“索洛,這是潘恩叔叔,他是布達佩斯的親王。”見中年人稱讚索洛,藍絲亦是一臉高興的樣子。
“多謝大人誇獎,見過大人。”原來如此,索洛心道怪不得此人實力如此恐怖,他急忙再躬了躬身,他記得藍絲與他說過,血族內的階級意識是非常強的,下級血族見到上位者時須行禮以示尊重。總之,禮多沒大錯……
“能在我的威壓下堅持這麼久的的確不是一般人,對了,藍絲你這次帶他回來是準備去塔塔鎮吧?”中年人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血族的“威壓”是一種近似於教庭“威嚴”的一種魔法,目的是依靠精神的力量讓對方屈服,這種法術在上位血族對付下位者時尤其有用。
“是的,我打算帶他回城堡受戒。”
“嗯,你是長老直系,按慣例,你的後裔受戒是由長老負責的而不是由親王管理。”中年人緩緩道:“和尼古拉斯說過了麼?”
“爺爺他還不知道,這次事情有些特別。”藍絲想起當時的情景兩道柳眉忍不住又豎了起來。
“怎麼拉?誰惹你啦,說給潘恩叔叔聽,叔叔幫你教訓他。”
此時,一名侍者從門外走了進來,端著一個托盤,裡面裝著三杯那種混合著紅葡萄酒的血液,中年人笑呵呵的接過一杯,輕輕的泯了一口。
示意侍者將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藍絲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這次遭到了黑衣僧團的襲擊。”
“黑衣僧團……”中年人的面容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不準備遵守約定了嗎?”
“我也這麼質問他們,但他們說是接受了紅衣大主教的命令,然後就開始攻擊我。”
“執掌宗教裁判所的紅衣大主教卡修斯,除了教皇外,只有他擁有著調動黑衣僧團的權利。”中年人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他們準備重啟千年聖戰嗎?!”
“想不到我族千年潛藏,教庭的那些人仍不願意放過我們……”
“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我們,他們真以為我們不清楚那些狩魔獵人就是他們訓練的嗎,這幾百年來難道我們和獵人工會之間積累的仇恨還少嗎?”藍絲道:“這次如果不是索洛,我恐怕就回不來了,不過索洛為了救我差點搭上一條命,我當時便給予了他初擁。”
如此一說,中年人看向索洛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他端起高腳杯又泯了一口道:“當時教庭暗中建立獵人工會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不斷的流血,阻礙我們的發展,如果沒有教庭在背後大力支援,光憑那些所謂的狩魔獵人是根本沒辦法立足的。”
“流血,雙方面的流血,現在教庭每年損失的獵人數目也並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也佔不了什麼上風。我擔心的是,難道他們真的準備再來一次全面戰爭?”
這則沉重的訊息一時間弄的三人都沒了興致,房間裡一片靜寞,半晌,中年人才開口道。
“這次的事情只能看長老院的決議了,事關重大啊……”
***
夜晚,整個布達佩斯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清朗的月光照在美麗的多瑙河上,泛起陣陣粼粼的波光。與往常一樣,多瑙河旁的漁人堡附近聚滿了成雙成對的情侶與遊客,在這裡可以清楚地觀賞到對岸的國會大廈、多瑙河上的點點船隻、以及細長的優雅橋影。在燈光的照射襯托下,漁人堡彷佛童話中的砂糖城堡,散發出動人的皎潔光芒,幾乎讓人忘了漁人堡原本是中世紀時,漁人為了防禦侵襲所建造的碉堡。
而在布達佩斯郊外的一條通往塔塔鎮的小路上,一輛裝飾頗為普通的三凌越野車正在飛馳著,塔塔鄰近布達佩斯,四周青山環繞有豐富野生動物資源,是古代國王打獵休憩之地。
索洛與藍絲此時就在車後座上,藍絲此時顯然有些興奮,不時的指點著窗外的景色給索洛看,據她說,她從小便在塔塔鎮的一個城堡里長大,她的家族是一個典型的血族世家,她的爺爺尼古拉斯是血族長老院的一員,身份顯赫。而她一旦有空便喜歡跑去臨近的布達佩斯玩耍,布達佩斯親王潘恩與她所在的家族也是頗有淵源,很是寵她,她自小就是這一帶血族中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藍絲,那以後你還負責盜賊工會的事嗎?”索洛看著窗外道路兩旁飛逝而過的樹木,深吸了一口氣。他此時已經從藍絲處得知了盜賊工會的內幕,這個有著中介性質的地下組織事實上是藍絲的爺爺一手創立的,目的便是為了以自己的方式獲得資金和情報,並且網羅一些人才,事實證明,這些初衷都被很好的達成了。
“我喜歡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