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絕越想聽到關於局的事,秋風雨卻越是顧左右而言他,偏偏要圍繞命運的問題說一些大道理。這個糟老頭子,廢話太多,他在心裡狠狠地說道。
“前輩,這些我懂,請你直接說重點吧!”
秋風雨嘴角抽起淺淺的一抹笑意,驟然間把他修飾的奸猾無比。鮮少絕看得這縷笑容,心裡一驚,糟了,這糟老頭子不會是在耍我吧?
果然,下一刻,秋風雨的話差點氣得鮮少絕吐血。
“剛剛我說的全是重點,怎麼,你都沒有注意麼?”秋風雨往下巴上一捋,其實那裡一根毛也沒有,乾淨的想娘們的屁股。
“行,就算全是重點吧,那你繼續往下說。”鮮少絕強忍住被耍的怒氣,慢慢地說道。
哪曉得秋風雨一擺手,瀟灑地道:“沒了。”
“沒了?”
“嗯,沒了。”
這下鮮少絕真的沒有脾氣了,他惡狠狠地盯著秋風雨,“我尊你一聲前輩,別以為你就有資格這般戲耍我?”
“哈哈,好!”秋風雨聽著鮮少絕的呵斥不怒反喜,“霸氣,絕對的霸氣。你就是要有這般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這樣你才真正的有資格去做你必須要做的事。”
說這話的時候,秋風雨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無比,直看得鮮少絕一愣。這個糟老頭子像是真的中意我的呵斥一般。他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一直站在一旁的劉基此時走了上來,他道:“行了,老師,你也別再戲耍他了。”
秋風雨聽見劉基的話大眼一瞪,“我這怎麼是戲耍他?如果我不激發他的霸氣,他如何能夠去承受不久將要發生的一切?”
劉基嘆息一聲,轉向鮮少絕,“絕公子,老師這麼做也的確沒有錯。你需要有比帝皇之氣更霸道的氣勢,否則,整個七絕大陸都將敗在你的手上。”
這話說裡的程度嚴重無比,鮮少絕更是不明所以,“殿下,為什麼要這麼說?”
劉基道:“這麼說自然是有依據的。你只要記住這是事實就行。”
“哼!事實,你們每個人都有事實,而且是關於我的事實。偏偏就我一個人矇在鼓裡,讓你不明所以的就擔上整個七絕大陸的擔子,你使得麼?”
劉基深嘆一口氣,眼睛驟然變得深邃起來,“這的確是個包袱。也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緣由,只是我們知道的也只是片段。與其告訴你一些不完整的片段,還不如讓你自己去找答案。”
鮮少絕只覺得胸膛裡氣息湧動,明明就快要清楚的事情,卻偏偏又迷離起來。到底,這局裡隱藏了什麼?
劉基繼續說道:“與你以往接觸到的一樣,我們守住的也是一個小片段。所以老師才會激發你身上的霸氣,因為這就是我們守護的東西。另外,你得儘快湊齊七塊彩石。”
“湊齊彩石?”七彩石裡面鎮壓者龍馬的七縷氣魄,所有人基本上都會提到這個問題。難道說我要做的就是復活龍馬?那麼龍馬是佈局之人麼?
可轉念一想又不對,龍馬的氣魄被封,意識不全又怎麼有機會佈下這個局?
“南樂國這邊,你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要解決的,所以,你也該離開了。”劉基對鮮少絕說道。
原本也是打算要走的,可待劉基主動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鮮少絕心裡卻泛起一個異樣的想法。就算沒有他,劉基憑藉手上的力量也能解決掉清徒宗,而非要讓他介入,其實是因為他們同樣守著這個局的一部分。也就是說,鮮少絕必須要與清徒宗接觸。
可是接下來該去哪裡呢?
第七塊彩石在七絕城女媧宮。那麼下一個該去的地方便是女媧宮,那裡或許也該是揭開這個局的終點。
可是,這之前卻還是該先回一趟庫魯爾大峽谷才是,總不能讓數十萬族民的英魂四散飄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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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魯爾大峽谷,呼呼地風自谷口灌進來,滿地的白幡子被吹的颯颯作響,像是數十萬人在悽悽地痛哭。
峽谷裡,原本的帳篷已經全部不見了,地上聳立起一個個圓形的土堆,那是族人的墳墓。一根根白幡子插在墳墓上,幡子上面寫著的是鮮少族的祭文。
“這全是師叔他們做的麼?”歐陽劍看著滿地的白幡子自語道。
青洛搖搖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