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殘影,那青衫少年,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木特城外。
木特城防衛嚴密,城門前有諸多的護衛,手持長矛,目光警戒,盤查過往的可疑之人。林逍暗自點頭,踏步而去,卻被阻攔住了。
“來人止步,請出示路引。”當下,諸侯四起,北荒打亂,戰火連綿,木特部族的軍師程東,下達了指令,若避難之人,詢問清楚情況之後,登記造冊,由木特府邸統一安排,方可放入城池。
“路引?”林逍皺眉,問道。
“哼,現在兵荒馬亂的,戰火氣死,為怕細作混進木特城,凡出入木特城的人,皆要戶部發出的路引。沒有路引,不可入城。”護衛警戒地注視著林逍。
“路引,這個還這沒有,兵大哥,就通融一下。”林逍摸了摸鼻子,笑道。
“沒有路引,不可入城。這是軍師所立的規矩,不可破。”護衛斬釘截鐵地道。
“軍師?可是呼啦特部族的程東,程先生?”林逍愕然,心想這程東不愧是一尊治國良才,短短的兩年時間,便將呼啦特聯盟整合在一起,築造成如此規模的軍事城池。
“呔,軍師之名,豈是爾等可以直接呼喊的?”護衛大喝。程東在木特城的威望極高,見有人直呼程東之名,當下怒喝。
“別,別動怒,程先生乃是我至交好友,你將此玉佩送到程先生手中,他自會明白一切。”林逍從懷中取出了一枚血狼玉佩,色澤瑩潤,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遞到了護衛手中,護衛見到臉色驟然一變,認出了血狼玉佩,連忙跪下,“見過大人,小的們不知大人駕到,唐突之處,還望大人見諒。”
這下,林逍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的變化,皆是因為這塊血狼玉佩。
“爾等起身。”
“謝大人。”幾名護衛戰戰兢兢地起身,看向林逍的目光多了一絲激動與崇拜,連道:“大人,您終於回來了。小的這就去向軍師稟告。”
一名護衛小跑過去,林逍目光不經意一瞥,當下釋然了,那名護衛衣袍背後的圖案,似曾相識,正是血狼玉佩。
很快,拓跋特、凌飛、邢湯、軍師程東一行人,皆是衣著不凡,都是木特部落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策馬而來,見到獨坐在亭子的林逍,正悠閒地品著護衛送上的茶水,一個個臉色激動地下馬,飛也似地衝上亭子,口中高喊,“大哥,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想煞小弟了。”
幾名護衛臉色大變,更多的是激動,那為首高大的身影,可是他們木特部族的首領,拓跋特啊。首領稱這青衫男子為大哥,想必他真的是兩年前那一人喝退了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鐵獅軍的銀甲戰神啊。
林逍一一回了一個熊抱,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木特府。呼啦特雷山也是無比的激動,當下吩咐下去擺開宴席,眾人推杯換盞,笑談往事,一直持續了三日,不知道喝倒了多少次,這方才罷休。
“大哥,現在北荒戰亂已起,諸侯並立,相互征戰,開疆闢土。我木特部族,經過兩年的休養生息,勵精圖治,實力早已亞於三大王族,為報殺父之仇,不如現在向拓跋王族開戰,大哥以為如何?”拓跋特身披王袍,有點四不像,更像一個土霸王,這時卻目光凝重地說道。
林逍沉吟片刻,他當初帶著眾兄弟來北荒大草原,為的就是替拓跋特兄弟復仇,卻沒有料想到打下了這般龐大的部族,著實讓他有些意外,內心思索了片刻,出聲道:“拓跋,現在北荒戰亂四起,烽煙遍佈,生靈塗炭,此時若對拓跋王族開戰,戰火定是燃遍整個北荒。況且,三大王族相依相存,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等滅了拓跋王族,勢必要插手,那草原就再無寧日了。”
“三大王族歷經了多年,底蘊深厚,不可小覷。而木特部族雖說強大,卻底蘊不夠,人心不齊,此時開戰,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林逍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
拓跋特虎目略過一抹失望,很快便消失,當下呼喊一聲:“還是大哥看得遠。既然如此,那就暫且放過他們,讓他們多活一些時日。”
“林小哥說的很對,我木特部族雖強,卻耗不過三大王族,王主,你且稍安勿躁,靜待報仇的時機。我剛接到線報,拓跋王族聯合了天羊軍,準備挑起戰端,一統草原。那時,東延、荒山兩大王族絕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對拓跋王族發起制裁,戰爭已是不可避免。我木特部族,就坐山觀虎鬥。魚螃相爭,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軍師程東搖著羽毛扇笑著走了進來。
“什麼?拓跋王族居然勾結了天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