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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的剝開他虛偽的外表,赤裸裸的暴露出他的醜陋與汙穢。

特坦斯凡心底驀然騰起異樣的火焰,他容不得別人這樣看他!

從高處俯視著卑微的他!

他陰冷的笑著,一把刺刀慢慢的在少年早已經是血紅色的脖子上切割起來,再度描繪出血的痕跡。

任由特坦斯凡的刀切割著自己的脖沿,少年依然冷淡的盯著他。

讓他從心底冒出寒氣的眼神,讓他無時無刻感覺到自己卑微和齷齪的眼神。

在他面前的並不是可以任他蹂躪的嬌嫩花朵,而是一輪明月。

即使墮落入汙穢的黃泉之水,也是那樣冷清傲然的散發自己的光輝。

高潔、冷傲…容不得任何人侵犯的光輝。

“不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特坦斯凡咆哮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只是他顫慄嘶啞的聲音,與其說是在脅迫別人,卻更像是喪家之犬的哀嚎。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清澈明亮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憐憫,這是特坦斯凡最後感受到的意識。

兩道無聲的鐳射束射過兩個士兵溫熱的胸口,於是地面上又多了兩具死屍。

而發出那兩道鐳射束的人,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態撫摩著自己手指上一顆巨大的紅寶石戒指。

漂亮的裝飾品,同樣也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

“真是軍人的恥辱。”

這樣責罵著的中年男子,臉上依然掛溫文儒雅的微笑,透露出皇家的優雅和威嚴。

萊茵帝國的皇帝塔拉斯,以著雍容華貴的姿態站在少年面前,溫和的微笑著看著他。

“藏馬上將……呵呵,你真的叫藏馬嗎?我怎麼聽見修寒私下裡的時候通常叫你漠然?”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又有什麼區別?”少年淡淡的回答道,“反而是被修寒批評為沒用的皇帝你,密探都已經伸到元帥身邊去了。修寒這一次可看走了眼。”

沒有在意對方沒使用敬稱,塔拉斯依然溫和的微笑著,“修寒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性格差了一點,這麼多年來都是孤獨一人。這大半年來,多虧你照顧他了。”

皇帝的語調,簡直就像在向自己孩子的朋友問好的神態。

少年的語氣依然是淡然的,“看來我猜的沒錯。”

“哦?你猜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對於史記上記載的關於二十年前,皇帝‘只’誕下一位公主這件事情有些懷疑而已。修寒似乎與公主同年。”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皇帝溫和的笑著,“修寒有你這個朋友該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少年低聲回答,“或許是不幸。”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偶爾落到黃泉中的明月,總歸是要消失的。若是那樣,已經習慣在月光下生活的人,在月亮消失以後會變成怎樣你想過嗎?”皇帝的微笑驀然露出一絲殺氣,“漠然,你很像毒品,很危險的毒品,只要曾經沾過,就註定再也戒不了。”

殘淡然看了塔拉斯皇帝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話。

一句與現在的話題完全不同的話。

他說,“修寒極度憤怒的時候,他的眼睛會呈現出微弱的銀色。”

微微停頓了一下,“跟你現在一樣。”

怒極的皇帝反而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企圖要接近修寒。那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是腐敗的萊茵皇室唯一的希望,我二十年的心血,我不能忍受任何可能的危險接近他。”

沾染著鮮血的睫毛微微覆蓋了下去,掩住了淡漠的眼睛,還有殘淡然吐出的低語。

“‘毀滅是新生的代價’……唯一的出路麼?”

當病魔已經腐朽了軀體,當一切已經無藥可救的時候——

惟有將病魔的載體徹底的毀滅,然後用新的載體來代替。

“但是修寒很重視你,不管你死了或者消失,都會給他很沉重的打擊。”皇帝依然溫和的微笑著說道,“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履行一下朋友的職責如何?為了修寒好,我不會讓你離開他。你現在已經變成這樣,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

殘閉著眼沒有回答,沉澱下去的陰暗臉色已經宣告了他快支撐不住的身體。

外面突然傳來了槍響,以及‘有人劫獄’等慌張的叫喊。

但是皇帝塔拉斯的臉上卻露出淺淺而瞭然的微笑,說,“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