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而她的天真,就是我們所說的殘忍。
其實有時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人,就是天真的孩子。
“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替身而已。”漠然離開前如此淡淡對修寒說。
修寒的手微微扣緊。
漠然,你想說什麼?
你想告訴我什麼?
為什麼我總是不懂你?
修寒信任漠然的能力。
對於這個迷一樣的少年,總能不時的給予人驚奇之處,彷彿輕易就能將局面輕易的抓在他的手中。
雖然名義上漠然是他的部下,要聽從修寒的指揮和命令。
但是實際上,漠然除了向修寒提出建議以外,一次也不曾執行過修寒的命令以及服從過修寒的指揮。
或者應該說,修寒從來也沒有命令過他……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下意識的,修寒從不願意對他使用命令的口氣。
因為,修寒並不希望他真的成為自己的部下。
與其他的部下不同,對修寒而言,漠然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僅僅只相處了大半年的時光,卻覺得漠然彷彿從一開始就一直在自己身邊的熟悉感。
太熟悉,太特殊。
所以到了現在,修寒甚至無法想象漠然不在自己身邊的未來,無法想像失去他的可能性。
就像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習慣被淡然的月光籠罩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失去月光回到黑暗的日子。
宛如曾經接觸過毒品的人,一旦嚐到了那種骨髓中的快樂,就再也無法戒掉。
碧藍的眸子掙扎著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修寒開啟了手腕上一個特殊的通訊器。
是時候動用那隻特殊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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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奢侈的房間中。
“為什麼你不會叫呢?”
少女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的神色在她天真的容顏上閃爍。
她的手上拿著一柄鐳射小刀,正紮在少年的腹部,染紅了垂落的銀絲。
銀髮依然閃爍著冷清的光澤,一如少年冷清淡然的神色。
急著想看清楚這個漂亮精緻得猶如娃娃般的人究竟是不是男的。
而帝國軍裝繁瑣的紐扣讓急切想把它脫下來的公主厭煩不已,乾脆隨手抓起一把鐳射刀柄。一按按扭,刀狀的鐳射從裡面冒出來,像一個小巧的匕首。
公主隨著將它揮下,想用它直接把軍裝割爛,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樣可能傷害倒穿著軍裝的人。
布帛破裂的聲音在寂靜的空中響起,胸口上的衣服被劃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那本就不知輕重的鐳射刀理所當然的刺進少年的身體。
於是,從肩胛骨處傾斜到腹部,一道猙獰的血痕就這樣出現,如泉般湧出了大量鮮紅的血液,將黑色的軍裝染成了詭異的烏黑色。
而那受傷了的少年,被強迫帶進來這裡以後。
從開始到現在,都只是無言的站著,淡漠的看著公主割開自己的肌膚。
一言不發。
公主呆呆的看了少年許久,突然又高興而天真的笑了起來,“好漂亮!原來你這個樣子更好看~~~我把你弄得更好看一點。”
隨手撕開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絮扎娜公主以近乎天真的神情,認認真真的用鐳射匕首,在少年的胸口,割開了一道又一道的深痕——哪怕手中已經染滿了流出的鮮血也絲毫不在意。
就像在擺弄著一個新奇的玩具,絮扎娜公主越玩興致越高漲,突然將鐳射小刀猛的扎進少年的腹部。忽視落刀處泉湧出的鮮血,公主一臉好奇的看著臉色始終沒有改變一下的少年。
任憑那鋒利的鐳射匕首切割著自己的身體,卻仍是一臉淡然漠視的少年,彷彿被傷害的人不是自己。
任憑鐳射匕首扎進自己身體,連眼睫毛都不曾動一下的少年。
“你為什麼不叫呢?”
絮扎娜公主這樣天真的問著,然後門口出來傳來一陣驚叫聲,還有瓷器破碎的聲音。
那端來茶水的侍女被眼前詭異的場景嚇得翻了盤子。
公主突然一把抽出鐳射匕首,直接就往幾乎嚇癱的侍女身上一紮。
無辜的侍女馬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把匕首扎瞎了她的一隻眼睛。然後公主突然又抓住她身邊的一隻鸚鵡,不顧鳥兒的掙扎與嚎叫,她用匕首將鸚鵡砍成數端,直到它叫不出來為止。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