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用如女子似的美麗來形容,身材也偏纖弱似女子。但是他美麗的臉上凌厲犀利的眼神,令人不敢逼視。
青年只用一手就輕巧的操縱著腳下的坐騎,另外一隻手握著自己腰間的劍。
這是他的習慣,無論什麼時候,一隻手都要放在離劍最近的地方。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自己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失性命。
離他成年還有半年,半年以後,他和‘他’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二王子!”後面駕駛著翼龍的侍衛*近過來,“右下方有些吵鬧,似乎在紛爭著什麼。”
二王子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韁繩的手微微向一邊使勁,於是他腳下美麗的青鸞一個優雅的側身,轉個方向翩然落下。
殘一直都在似醒非醒的朦朧狀態,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做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一個屬於他人的過去他人的記憶的夢,夢中有太多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夢醒之後就什麼都記不起來的夢。
只是那夢在突然間中斷的時候,他有了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身體不知道隨著什麼在起伏飄蕩,而後猛然被提起之後,他模模糊糊感受到周身甜膩而沁人的幽香,一點一點的滲透了他的身體。
猶如毒品一般令身體麻痺得無法動彈的甜膩,如觸電般的快感傳遍了他的全身。
耳邊傳來嘈雜的人聲,吵吵嚷嚷讓他的頭幾乎痛得要裂開,甜膩的月落花的芳香幽幽然滲透了進去。
恍惚間聽見衣服被撕裂的聲音,自己的肩膀的人緊緊按住。殘努力想睜開重達千斤的眼簾,一絲光亮透了進來。
好不容易掀開一絲縫隙的眼,模模糊糊看見一把通紅的烙鐵向自己伸了過來。只是全身被甜膩的芳香麻痺得動彈不了,連眼睛也在下一刻再度閉上,疲勞得無法睜開。
(黃泉?黃泉——)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回答我?)。
左肩上猛然傳來噬魂徹骨的疼痛,依稀還聽得見被烤焦的肌膚滋滋做響的聲音,還有混合著甜膩芳香的焦味。
就在殘還在迷茫中,卻覺得身軀猛然間被人奪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犀利而尖銳的聲音,“私自加上奴隸烙印是違法的!”
殘在朦朦朧朧中似乎又睜開了眼,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面容。
“真是……這些奴隸商人,這麼小的小孩……”
任由部下將那些奴隸商販趕走,二王子搖了搖頭,低下頭看著這個被他救下的小孩。
看他的體型,這小孩差不多才十多歲的樣子。全身都是溼漉漉的,似乎剛從旁邊的河中被救上來。沾了許多溼泥的頭髮夾雜著水草之類的東西髒亂的掩蓋了他大部分的臉,全身也是髒兮兮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小乞丐一樣。
正盤算著是不是留下一筆錢就走人的王子卻突然看見那個小孩張開了的眼。
雖然只有一瞬間,快如閃電,卻讓他整個人在那一刻如觸電一般顫抖了起來。
美得難以想象的眼眸,比那夜空之月更加皎潔明亮的色澤,有著甜美得令人落淚的芬芳。彷彿滲透肌膚的甜膩的氣息……
小孩突然模糊的吐出兩個字,讓他的身體更加僵直了起來。
那孩子含糊的聲音,“魔月……”
半晌毫無聲息,孩子似乎昏迷了過去。
“二王子。”旁邊的侍衛走了上來,伸出手,“我來吧,這小孩會弄髒您的。”
魔月搖了搖頭,扯下身後的披風將小孩緊緊裹了起來,一手抱著他,縱身跳上在一邊安靜的梳理自己青羽的青鸞。
手一勒,青鸞舒展開美麗的羽翼,優雅的御風而上。
在漫山遍野的月落花甜膩而沁人的芬芳中,飛翔而去。
***
月都中只有一個石頭做的城堡,那就是月都的守護者,王的所在地。
許多野生的草龍在月都都城的外面的大草原上,清雅的月光之下,這些吃飽喝足的草龍滿足的糾纏在一起,在月落花沁人的花香中進入甜蜜的夢鄉。
有一兩隻守夜防止劍齒龍、霸王龍等襲擊的草龍一邊漫不經心的啃食著樹葉和青草,一邊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都城的外圍,騎著速龍的守衛者在巡邏。
今晚,這個城堡中在舉行十年難得一次的宴會,今天是月都王的五十年壽誕。
現任的月都王共有兩名王子。
大王子祈月和二王子魔月。兩名王子相隔兩個月相繼誕生。再過半年的時間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