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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著挖苦譏諷的話語,“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之人,所謂的慈悲為懷,總是在恰當的時機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從而顯示自以為是的高尚並以此來滿足自我膨脹的虛榮心。”

“你敢站出來勸阻於我,也不過是見我看起來似乎比我的兄弟更好說話而已……說乾脆一點,就是認為我比他善良所以更好欺負而已。人善被人欺……是的,我沒有他那麼強,可並不代表那就意味著你們這些人有資格與我站在同一等級。”

看著許多人變得鐵青的臉色,殘溫文的笑著,突將手的遊弋著銀鏈一拽,於是被鏈子纏繞上的那人被切割成無數的人肉碎片,從天空散落下來。

“以前我總是在別人著想,以前我總是隻看得見別人的悲傷……甚至連自己也遺忘。所以總是剋制著自己不去做不該做的事情,所以總是壓抑著自己的慾望。”

漂浮在血花四濺的空間中,卻依然那麼高潔優雅的殘微笑著,“現在已經不同,我想做什麼都可以,所以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在偽裝了。反正我已經失去了一切,已經沒有讓我可以忍耐的,想去保護的東西存在了。”

“阿彌託佛。”不忍的閉上眼的和尚雙手合十口吐佛號,他穩當懸浮在空中的周身散發著金光,一臉慈悲之色的他莊嚴猶如佛像,“施主,可否聽老朽給你講個故事?”

殘手一揮,在一片血紅之中,銀鏈再度將最後一個瑟瑟發抖的人纏繞住,他的臉卻向著和尚的方向溫文笑答道,“請說。”

和尚微笑起來,彷彿胸口成竹能感化自己認為的罪人一般嚴肅的說了起來。

從前,大車國王有三價太子,最小的太子叫薩錘那。一天,風和日麗,小太子進山打獵,來到深山谷,見一隻母虎因產後體弱,捕不到食物,飢餓難忍,想吃身旁的幼子保命,但又難以下口,正猶豫不決。薩錘可憐他們,於是他來到老虎前,脫了衣服,躺在虎口邊。但是,母虎的身體大虛弱了,連吃肉的力氣也沒有了。此時,薩錘那救虎之心更加迫切了。他折了一根竹刺,登上山崖,刺破喉嚨,縱身跳下落在虎口前。母虎聞著血味,用舌頭舐食,身體才有了點力氣,掙扎起來,將薩錘那的血肉吃完,領著小虎走了。

“昔日我佛可捨身飼虎,為挽救生靈,今日施主為何不肯施行舉手之勞,放過你手中一條性命?”

靜靜聽著他話的少年似乎認同他的話一般微微點頭,在和尚大喜之際卻突然開口問道,“他為何不獵殺其他動物喂虎,這樣同樣也可救虎的性命。”

“阿彌託佛!”和尚以責備的神情看著殘,嚴肅道,“那可是殺生!我佛怎可做出如此的行為。眾生平等,即使是一隻小小的螞蟻也是一個生靈!”

“大師言之有理。”殘似誠心的點頭,下一秒,卻失笑了起來,儘管並不失態,卻是相當失禮的大笑了起來。

“你在笑何?”無法忍受此侮辱的和尚一睜眼,眼神如利劍射對方。

“笑可笑之人!”止笑的殘毫不示弱的回視那凌厲的眼神,大聲道,“殺獵物喂虎即是殺生——那捨身飼虎又何嘗不是殺生?既然眾生平等,那自身也是平等——殺了自己又何嘗不是殺生?!”

少年以著錚錚然毫無反駁餘地的話語厲聲道,“標榜著不殺生卻又殺生,標榜著慈悲卻偏偏挑在恰當時刻來救援他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回首,不再理會啞口無言的眾人,殘抬手,一道絲一般細緻的銀光電光火石間向被束縛之人的眉心疾射而去。

然而,與此同時,一道橘黃色的閃耀光芒從遠方疾飈而來,正好與銀鏈撞到了半途之中,火花迸裂之時,兩物均被反彈回主人的手中。於是桎梏在空中的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只是在銀鏈射來之時就嚇得昏死過去的他已經不知道了。

一名身著淺橘色長袍的青年出現在殘的面前,接回他的法寶,那是一把如形狀如彎月散發著溫和的橘黃光輝的美麗旋刃。青年琥珀色的眸子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下四周後凝聚在殘的身上,“驚鴻,你在做什麼?”

“殺人。”表情冷下來的殘以冰冷的口吻如此回答。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這樣的!平常的你是不會這樣做的!”看著猶如修羅場一樣血腥的四周,琥珀彷彿受打擊一般失控的吼了出來。

琥珀確實是受打擊了,他從未想過……他從不認為那個儘管冷淡卻清雅高潔如夜上明月的少年竟然會——琥珀完全無法接受此刻他殺人不眨眼的摸樣。

“……‘平常的我嗎?’…”殘輕輕復訴著對方的話,嘴角突泛起一抹甜美而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