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更近了一步呢?
“姐夫。我害怕……”似乎厚厚地棉袍都無法阻擋這刺骨的黑夜風雪,露易絲把身體擠靠在海格埃洛的身邊,身體還微微發顫,兩雙大眼睛裡流露出一種恐懼。
“親愛的露易絲,要知道我的自信也有一半來自你,所以應該保持你有的樂觀。”
海格埃洛嘴角上翹,輕輕拂過少女額前的幾縷亂髮,然後摟著對方的身體回到了房間。將陽臺再次封閉。
露易絲艱難地點頭,抓緊了海格埃洛地衣服角,“姐夫,放了亞里亞小姐好嗎?我不跟她走,你讓她和克雷迪爾將軍回比斯科迪聯合王國去,好不好?”
海格埃洛感覺到了露易絲臉上紅暈下的幾絲刻意掩蓋的蒼白和眼裡的慌亂。只是一笑,並不表示可否,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然後摟著對方的腰坐到了椅子上。
“告訴我,你為什麼開始緊張?”海格埃洛淺淺地笑著,一邊還慢慢嗅著杯裡芳香地紅色液體,眼睛在燭光流動的杯面掃來掃去,“是不是你突然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對她保持一種更好的尊重態度?也許你是對的。這是個殘酷的冬季,不光是風雪會讓她感到寒冷。這城市上空越來越厚的血腥氣息也會讓她感到不適的。在或者,你發現了她其實還是有許多值得你尊敬的地方。比如和你姐姐一樣……”
說到這兒,海格埃洛突然顯得非常神秘,直接把酒一口就幹掉了。
露易絲身體顫了一下,慢慢低過了頭,不敢去看身邊男人那古怪的笑容。
我太緊張了……她怎麼可能是姐姐呢,再怎麼像,也是兩個人啊,也許姐姐和她的關係真得很不錯。所以把自己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她吧……露易絲腦子裡已經混亂了,感覺呼吸都有點不通暢了。雖然房間裡依然溫暖,但身上地溫度卻越來越冰涼。
“別凍著呢,回到你溫暖的床上,不然有人會用更加挑剔地眼光來責備我的殘忍。”海格埃洛又恢復了正常地微笑,把露易絲一把抱了起來朝床邊走去。
輕輕替少女蓋上被子,海格埃洛轉身就要朝房門走。
“姐夫,今天就不走了,好嗎……”露易絲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就拉住了海格埃洛的披風,露出了企求的目光,“我感覺……有點冷。”
“不,這不是打擾你休息的時候,不給你任何態度就進來已經是很不禮貌的了,你應該譴責一下更好。”海格埃洛楞了一下,然後搖著頭,若無其事地拉過自己的披風,又轉過了身體。
他也有感覺了嗎?他開始懷疑亞里亞小姐就是我姐姐了!?不然他為什麼會突然又那麼禮貌而陌生起來了,短短的幾天,他又把我當孩子一樣看了,依然是幾年前的眼光和語氣,不再願意在夜晚陪伴自己一同入睡……露易絲地臉色發白,上身的被子滑到了一邊也沒有覺察到,只是痴痴地看著房門合上,房間裡恢復了她一人地孤單和冷清。
你死了嗎?如果你真死了,就不要再給我那麼多夢幻……如果你沒死並以神的力量矇蔽、迴避一切,那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地暗示這個男人,一次次出現在他面前,用你無法改變的表情和眼神把他的心笑容帶走!露易絲死死地看著正前方那一排蠟燭,橙黃的燭光照耀下,似乎有什麼影象正在慢慢清晰成型。
費納希雅那一身端莊的帝國宮裙身影居然出現在了燭光裡,還帶著那招牌式的溫柔微笑,慢慢地,那清晰的容貌開始發生了扭曲,旋轉,當影像再次出現時,居然是亞里亞子爵小姐。
“啊!”露易絲嚇了一跳,猛地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小花瓶就丟了過去。
雜亂的破碎聲在房間裡響起,幾排熄滅的蠟燭和那粉碎的花瓶殘骸散佈了一地,房間的光線驟然降低了不少。
“我不要這樣……我不要,海格埃洛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的注意力再拿走,他是我的……”露易絲捂著頭,痛苦地縮排了被子,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
雪在天亮的時候終於覆蓋掉了前幾日那短暫的溫和,吉爾利蒙城又變成白雪皚皚的一片,不過相比最惡劣的那短時間,紛飛的大雪顯得溫柔了許多。沒有那讓人恐懼的呼嘯大風和凍僵一切的嚴寒。
一隊萊依索魯騎兵飛快地賓士到某條大街的旅館前,簡短地同包圍旅館的官兵交涉一後,一個軍官跑進了旅館。
“亞里亞子爵小姐,海格埃洛的官邸來人了,說有急事找您!”
波列斯和巴斯騰筆挺地站在艾麗瑟瑞娜的房間客廳裡,面前是艾麗瑟瑞娜和克雷迪爾正在吃早餐,只見兩位高位者都同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