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卻不容拒絕。
“你說什麼?”
“現在的每一秒鐘都很寶貴,如果你們在這裡延誤你們首長和那麼多病人的醫治時間,這個責任,你們誰來擔當?”
面對菱元洪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勢,營長竟然是被壓得無話反駁,隨即強硬道:“但是你們醫院沒有重症監護病人,我要你們立即騰出一個床位。”
“任何病人,不論他的身份,在醫院都會得到平等待遇。既然沒有床位,就暫時住在普通病房,我們會安排醫生進行搶救和病症診斷。我再重複一次,你們現在立即從這裡出去!”
“好!我就守在師長病房外!如果師長有任何問題,別怪我手裡的子彈不認人!”營長怒哼一聲,收起手槍,一招手,帶著手下士兵一齊離開了會議室。
……
楊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今天一大早醒來不久,就被護士緊急轉移到普通病房,換了新的環境,他倒一時有點兒不適應,菱霜霜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除了早上她陪自己在外面打了一會兒《太乙五行拳》,就沒再見過她。
就在他在病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病房外傳來一陣混亂腳步聲。
不久,就見一名昏迷中的病人被兩名護士用推車送入病房內,將他放在自己身旁的病床上,一群滿身殺氣計程車兵將病房圍得水洩不通,住在整個樓層內的病人都在紛紛議論猜測,估計是部隊的首長出現什麼情況住院了,這陣勢還真少見。
而後,那營長帶著一名內科主任醫師進入病房內。
主任醫師用聽診器仔細檢查昏迷病人的身體情況,神情越漸凝重,給病人注射了一支清開靈注射劑,旋即,讓護士給掛上一瓶點滴就匆忙離開了病房,倒是從始至終,都沒人注意過楊帆。
楊帆見到那主任醫師離開,暗中觀察昏迷病人的臉色,鼻內不停淌出鼻涕,嘴裡不時傳來一陣迷糊碎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看上去像是感染了風寒,並且病症嚴重,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他下意識光著腳走到病人身前。
那營長突然一抬頭,見到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前的楊帆,當時就驚了一下,很快恢復冷靜,見楊帆穿著病服,這才知道這病房內還有一位病人。
楊帆伸出右手用手背去試探那病人的額頭溫度。
營長臉色大怒,正想拍開楊帆的手臂,可當他聽楊帆自語道:“邪犯腸胃,以致身體出現發熱、口唇紫紺、喘憋、氣促、神昏譫語等病症,疑似感染風寒,可又有些不對。”
“你在幹什麼?”
“診病。”楊帆淡淡答,旋即用兩手撐開病人嘴巴,觀察他的舌苔,“舌苔白膩,這莫非是?”
他臉色頓時一變,立即將右手搭上病人的右手腕,只用中指指腹切住脈搏,眼眸微眯,只留一條眼縫。
營長注意到楊帆此時把脈時的臉色,有一種讓他形容不出的嚴肅感,不由呆住了。
病房外計程車兵見到這情況,有兩人立即走進來想要喝止楊帆的行為,那營長卻忽然搖頭,制止他們。
於是,那些士兵都一臉驚奇地盯著楊帆。
難道這病人也是醫生?
過了一分鐘,楊帆眼眸睜開,一條精光悄然隱匿,語氣沉重道:“這不是普通的風寒病症!誰是這醫院官最大的醫生?我要立即見他!”
“你知道我們師長是什麼病嗎?”營長急忙問。因為太關心首長的生命安危,他還來不及去仔細思考楊帆的身份。
楊帆沒有立即回答,道:“病人若在六個時辰內得不到及時救治,會因五臟衰竭而亡。”說完,他又重複剛才的話,道:“我要見官最大的大夫!”
營長和那些士兵被楊帆這話嚇得一跳,“你確定見到官最大的大夫,就有辦法治好我們師長嗎?”
楊帆的話,他們大概聽懂了一點,師長的病情,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支撐不了一天時間。
“對。”楊帆用力一點頭。
營長倒吸口涼氣,果斷道:“跟我來。”
…
會議室內。
各科的專家、醫師還在為給病人的治療方案而爭論不休。
內科部的醫師一致認為這是一種極具傳染性的新型肺炎,以中醫科那位老中醫為代表。
另外一部分則認為,是一種新型流感病毒所致,以副院長張敏為代表,不贊成用中藥治療,因為中藥見效慢,反而會延誤病情。
菱元洪暗感頭疼,因為他主學中醫,從心理上比較贊同用中藥,可副院長等人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