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低下腦袋,生怕把自己給選中了,而此時,本來腦袋已經很低的駱偉卻幾乎要把腦袋扎到飯盤子裡,只可惜那鐵晃晃的飯盤子只能是裝些食物,什麼時候能裝得下一個大腦袋?
可是偏偏不想被點到,偏偏卻又是被點到,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嘛,不點你駱偉點誰?其他人要錢沒錢,要實力也說不好有多好的實力,那既然在錢爺當道的世界裡,當然就是先點你駱偉了。
“他。”林阿威此時像是惡作劇又好像有著一點江山的氣勢,一個點指就像是把駱偉的腦袋給定住了。
駱偉還能怎麼裝傻?可是電視上的黑社會不就是這麼演的嗎?老大發話,小的哪有不聽的道理?雖然嘴巴里的肉還沒嚼兩口,可硬是驚訝而害怕的一下就給生吞了下去。
事已至此,不走也得走。駱偉拎著兩條腿跟著狀況好不了多少的林阿威戰戰兢兢地在眾人的目光中離開座位出了門去。
可兩人站在食堂門口,連看美女的情致都沒有了。
“老,老大。”駱偉說話竟也就是跟著結巴了:“我們不能再找兩個人嗎?”
“難道你怕?”廢話,這簡直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可林阿威還是明知故問,其實他內心照樣害怕得要死。但是,因為自己再怎麼說也算是社團的前輩,二當家,怎麼能夠把怕字寫在臉上呢?當然是怕也是不怕了。
“不,不是。”駱偉當然是硬著頭皮捂著嘴巴也要這樣回答,除此之外,難道要退社,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兩人就像陽光下暴曬的鹹魚,相互間問了幾句你怕不怕我怕不怕之類的話,竟不覺得腿更是發軟,可是食堂門口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於是硬著頭皮往前走,此時只是心生禱告,不要碰上那什麼展風張福之類,如果真的要碰上的話,那也只能當做看不見。
一轉眼,到了上課時間,只聽見各個走廊的電鈴齊作響,紛擾的學校立刻就寂靜下來,學生都去上課了,可是林阿威和駱偉在一個牆角下數著鈔票。
“還有沒有?”林阿威幾乎把一個錢包給撕成碎片,連硬幣都不放過。
一臉驚恐的駱偉連連搖著頭。
“你還是市長的兒子呢。”林阿威鄙夷地瞪了眼駱偉。
“可是,昨天我爸的錢不給你們買晚餐了嗎?”駱偉不由小聲地咕嚕了句,天知道這個駱偉是不是腦袋進了水,放著自家香海大少爺不當,卻在這裡當人家的跟班,還這樣整天被人搜刮錢財,卻自鳴得意地認為自己混得多麼多麼好,這簡直就是家長教育失敗的一個標準範本,太受溺愛了吧,沒辦法,就開始要找抽了。只見,他一副孱弱樣,不欺負他還能欺負誰?
“就那麼點?”林阿威也是,什麼事都要講究度,他似乎忘記曾經自己被人教訓的事,不過苦媳熬成婆自然是有出處的,就是這個道理,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做了個小婆婆,哪有忍讓的道理。當然是有多氣就要出多大力,只不過這個力恰巧用了個反的。
“是。”駱偉也想變出點錢來,可錢包都被林阿威給撕爛了。
林阿威把錢包仍在地上,正苦惱,突然看見駱偉脖子上一根金光閃閃的鏈子,突然像見到金礦一樣:“這個?”
駱偉一下子就把脖子給縮回去了,料想駱偉不應是這樣的反應的,只是這個鏈子的意義可非同一般,雖說現在不時興把這麼粗的金鍊子戴在脖子上,又何況他是一個學生,可這是自己親媽留給自己的遺物啊,誰也不想被拿走的。
林阿威一見,急了,一把把手上的鈔票扔在地上:“就這麼幾個破錢還想僱人?要不你自己去查?”
“我自己去就我自己去。”駱偉話一出口,幾乎是把兩人同時都嚇呆了,雖說自己的膽子看起來好像會進步一點,但也不至於一下子膽大到這種程度吧。一個人去?怎麼去?這麼想著想著竟不由得把手伸向脖上的金鍊子。
“你別給我,你給我我也不要。”此時林阿威只覺頓時一個包袱就給甩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句話當做一個超大的把柄給拿捏在手中的,絕對不許任何人反悔的。
“可是,可是。”可是什麼?說了也白說,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硬著頭皮去了,可自己兩手空空,又把手一下子伸上前。
“幹嗎?”林阿威正在數著手上的票子,準備去哪找找樂子,天知道像林阿威這樣的人渣是怎麼上到FD這樣的名牌大學的,不知是青年無人,還是FD當真降了自己的牌子,還是在林阿威高考時,上天閉上了眼睛。其實,林阿威當初還是個不錯的學生,只是,人到學校身不由己,所謂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