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搭話,也不停頓下來等她身後那五百名魔衛,先驅著金猊狻一頭扎到了那火蓮盛放的陣法之中,將一把足有她大半人高的巨斧輪得爽快,斧過處慘叫連連,鮮血以一種激情的姿態四散飛濺,轉眼間已被慕十三滅掉大半的五十名魔衛,就被她砍得只剩下匍匐在地上顫抖掙扎的寥寥數名了。
然而這女子好似還未過癮,將戰斧重重的戳砍在地上,伸舌輕舔著飛濺到嘴角邊的鮮血,用一種極為貪婪的目光四下掃視著,彷彿還在尋找獵物。
這裡當然再沒有什麼人可以讓她殺了,她略帶失望的目光最後就緊緊的鎖在了還在同獬豸惡鬥的花弄影身上,眼裡瞬間就再次燃起了極度的渴望。
寒最怵這種殺氣凜然的人了。
韓吟的小心肝顫了一下,強忍著嘔吐的慾望,生生的將目光從那修羅場般的屍堆上挪開。
特麼的,宓蠍兒的名字誰起的,簡直騙死人她還以為會是那種陰柔毒辣的角色,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如此狂野嗜殺,看來魔門修的煞氣真是大大的有問題,找不出幾個正常人來,骨子裡都帶著點變態。
第一百六十六章 魔門奇葩
其實花弄影已經有了血嬰的修為,相當於仙門的粹養修為,同幼年獬豸打起來應該是略佔上風的,然而獬豸的雷屬本來就是天下魔邪的剋星,又借了昇仙劫的光提升了一成境界,領悟了雷心之力,外帶天時地利人合等等因素的左右影響,眼下花弄影竟然被壓著打到只剩下躲避招架的份,狼狽無比。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宓蠍兒在旁邊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掃視著他,憑他對她的瞭解,知道她此時此刻只會想兩件事——
殺了他,或者一棍子打昏了他拖上床去。
他還真是沒有猜錯
宓蠍兒想的是前者,因為殺起了性子,眼裡只看見一片令她興奮的血色,濃烈到掩蓋了花弄影那令她垂涎的美色,於是她的手在斧柄上捏緊又放鬆,放鬆再捏緊,最後還是忍不住厲叱一聲,將戰斧提了起來,掄出一道黑芒,朝著花弄影狠狠的劈砍而去。
花弄影知道這女人見了血後會有多瘋狂,根本不敢硬接她這一招,狼狽的掠身閃躲了過去。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兩人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一個做夢都想著除掉對方,另一個被滅了十來名男寵心裡正不爽到了極點,於是這一交手,新一輪的大戰眼見就要開始。偏偏獬豸這貨一點都沒學到韓吟無恥的精髓,這等時刻不趕著趁火打劫竟然還講究什麼公平,劈了花弄影一道雷後必定還要劈宓蠍兒一道,結果兩人對戰就變成了人獸混戰。
就在這時,“叮”一聲清響,韓吟手扶著額頭,很遺憾的搖響了她的攝魂鈴:“我說你們別打了,先過來喝杯茶歇口氣,再聽我說兩句話行不行?”
攝魂鈴有擾神之效,當然也可以有清心之效。
花弄影焦躁的情緒略解,眼裡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抹喜色,宓蠍兒眉頭微蹙,目光也清明瞭幾分,最後兩人都輕哼一聲各自罷手,當然這罷手的理由不盡相同。
慕十三這時也已經下了赤螭,行到韓吟身旁,同她對視一笑,隨後他自顧自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這才端起一杯茶來懶懶的啜了一口。
宓蠍兒那帶著點狂躁的目光卻是盯住了韓吟手裡的攝魂鈴,面色又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最後一拍桌質問道:“你殺了尚朝雲?”
韓吟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算到家,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也看出宓蠍兒這不是高興的表現,當然不會傻到冒泡的承認,但她也不否認,只是笑吟吟的回望過去:“宓長老覺得我有本事殺了尚朝雲?”
宓蠍兒被她問得一愣,隨即打量了她兩眼,儘管不知道她具體什麼修為,不過能看出尚未結成金丹,因此心意頓平,點了點頭道:“你沒這本事。”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花弄影在旁聽了哂笑起來:“她沒有殺尚朝雲的修為,那麼她身旁那位呢,也沒有麼?”
他這是抓緊一切機會來挑撥離間,試圖扭轉自己被徹底壓制的劣勢。
果然,聽了他的話後宓蠍兒望向慕十三的目光就複雜起來,當然心情也同樣複雜。
慕十三卻不甚在意,只懶懶一笑,眼眸中光彩流轉:“別說尚朝雲不是我殺的,就算是我殺的,那又如何?”
他這麼一笑,宓蠍兒望向他的眼神越發不對起來,竟然帶上了兩分痴迷。
花弄影深知她的癖性,立刻又撩撥了她一句:“你應該清楚他是誰吧?同墨主還真有七分相似,說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