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貪慾,以他男女通殺的個人癖好而言,長相俊美的精靈,實在是最好不過的後宮收藏品。
當十七萬大軍雲聚布倫堡,正當英年的維力克五世被刺客暗殺。
由於他臨死的時候只有三十歲,正是雄姿英發的年紀,猝然死亡的後果,就如同所有的歷史一樣,諸子奪位的戲碼迅速上演。
參與演出的當然不會是那些年幼的皇子們,要知道,匆匆被推上皇位的、最年長的奎雷克一世,也才十二歲而已,那些積極參演者,是各位皇子的母親和朝中的重臣們。
很快,二皇子瑞法森親王殿下和他的母親瑰莉皇妃悄悄從皇宮消失,與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國務大臣切肯貝爾伯爵,幾周後,他們出現在布倫堡,出示了一份維力克五世的密詔,宣佈由瑞法森親王殿下繼任帕斯特帝國的皇帝。
就是兩位皇子的大軍相峙的時候,比鄰的泰克帝國揮師入侵,席捲了帕斯特帝國的南部及東部,又在隨後的中部平原大會戰中,擊潰了奎雷克一世拼湊起來的攔截部隊主力。
此後在泰克帝國間諜的出色策劃下,帕斯特帝國軍隊人心渙散,將領們心生異心。
不久,兩位皇子對峙前線發生軍隊譁變,瑞法森親王和他的母親被亂兵所殺,士兵轟然走散。
奎雷克一世也沒佔到便宜,在泰克帝國的支援下,各個地方將領紛紛自立,諾大一個帕斯特帝國,就此四分五裂:五分之二的領土被泰克帝國所侵佔,其餘的地方領主擁兵自重,還有一些只有一個城的領主,相互之間結成城邦聯盟,以圖自保。
可憐的奎雷克一世所掌握的範圍,僅僅只有西地三城而已,只能在布倫堡,這個帝國威勢達到頂點的地方,緬懷帝國過往曾有的輝煌。
所謂的帕斯特帝國,所轄的領土還不及一個公國大。
布倫堡市凱特大陸上少有的一座巨堡,採用從烏都斯山採掘來的巨石建築,氣勢宏偉雄壯。
這裡當初的功用是作為一座巨型屯兵處,除了皇帝陛下駐蹕的行宮,基本沒有民用設施,完全就是一個大兵營。
寬闊的行軍大道,足可容納八輛馬車並排行駛。
二十年風風雨雨,年幼的奎雷克一世也已經三十多歲,每日裡面對著歷代帝王的畫像涕淚皆流,發誓賭咒,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重振帝國。
“陛下,國務大臣康莫公爵求見。”近侍小心提醒到。
“國務大臣,公爵?哈哈哈哈,我的國務大臣還是個公爵,是個公爵!天啦,那他的公國豈不是比我的國土還要大!真是滑稽!”奎雷克一世捧腹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近侍盯著地板,認真地琢磨花崗石的花紋,就像什麼都沒聽到。
“讓他進來吧。”
“國家衰敗到了這個地步,還死守著過去的一切不放,我就要靠著這些人去收復國土,重振帝國麼?”奎雷克一世嘲諷地看著近侍近乎完美的禮節,撇了撇嘴,“看看我的國務大臣,今天又拿什麼軍國大事來麻煩我,是城裡又有了小偷,還是貧民區的頂棚被吹走了?”
“比這都要嚴重得多,陛下。”一個老態龍鍾的大臣顫巍巍地進來,向他行了一個禮。
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滿身戎裝綬帶的老者。
“奧貝斯坦親王!理亞羅元帥!”奎雷克一世站得筆挺,雙手背到身後,緊緊握住。
帝國最後的兩位重臣同時出現,一定不是小事。
“陛下,您知道沃特爾屯民堡嗎?”國務大臣康莫公爵還是慢條斯理地問到。
“知道。”無須去查地圖,帝國殘存的每一公分國土,都在奎雷克一世的大腦中清晰無比,比他的手掌紋路還要熟悉。
帝國分裂已經二十多年,仍然不斷的有心懷故國的臣民,甘冒風險來到西地三城,來到布倫,向他們的皇帝陛下履行臣民的職責。
二十年來,匯聚在此的騎士、軍人以及他們的親人、後代,數以十萬計,還有幾十萬平民,他們甘願拋棄一切,一無所有地來到布倫堡,來到皇帝陛下面前,而不願向泰克帝國,向那些亂臣賊子們屈服。
為了生存,他們在貧瘠的土地上開荒種田、牧馬放羊,哪怕是吃樹葉草根,也沒有怨言。
沃特爾堡就是這樣一座屯民所。
它在西格拉夫城西北五十公里,原先是一座前沿堡壘,扼守色烏拉河上游,以抵禦敵人從北面侵入,直達布倫堡下。
“陛下也應該知道,前年為了安置投奔陛下的帝國子民,我們安排了三千人去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