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很多事都不明白,包括眼前所見。
他的指尖和生命之球觸碰以後,眼前立刻一黑,然後就被轉換到了這裡,就像看電影的場景切換,一個鏡頭一晃,他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高大厚重的城牆,巨大的塔樓。
眼前的景物他很熟悉,就是他在解析荷伯神神力,接觸到紅袍法師的信仰金球時,所看到的那個城堡。
就連眼前的場景,都和那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急速發射的守城床弩,燃燒的城堡,奔跑酣戰計程車兵,投石擊中城牆的轟隆聲,還有遠方的敵軍,包括他們所列的陣型,攻擊的順序,都和那次所見完全相同。
就像,就像在看一部重播的老電影,情節不會變化,就算再看一萬次,人們跑動的位置,都相同。
那邊的那個士兵,他手持著長槍,剛剛把一個爬上城頭的敵軍捅了下去,正準備上前把敵軍的攻城長梯推開掀翻,他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緊張興奮,還大聲對幾個趕過來協助他計程車兵喊:“我幹掉他了,不用你們幫忙,快到左邊缺口去,那裡防守吃緊。”
然而,凌風清楚的知道,他很快就會死去,被一支飛行距離很遠的弓箭射死。
他的目光轉向弓箭射來的方向,果然,在下方攻城一方,一名身穿輕甲的弓箭手搭弓開箭,單眼微閉,正瞄準了城頭上那個士兵。
兩個戰爭牧師在他身後長吟著咒語,一個向他身上釋放出紅色的光芒,而另一個向弓箭上放出青色的光芒。
隨後,弓箭手穩穩放開弓弦。
一切都沒有兩樣,箭支飛行了超過七百米的距離,穿透了城頭那名士兵的身體。
“為了……為了……神的尊嚴!”他撥出了最後一口氣,湧身從城頭撲出去,用身體將敵軍的攻城長梯撞翻。
看著飄落的身體,凌風的心中頓感酸楚。
不管看見過多少次,這樣感人的場面,他還是會忍不住為之傷感,潸然淚下。
雖然一切都是重複播放,可是這不是電影,而是鮮血飛濺的真實戰爭,眼看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綻然開放之後歸於幽冥,縱使心如鐵石,也不能不為之感動。
也許荷伯神是個混蛋,可是這些用於赴死的荷伯神的信徒們,他們用生命所譜寫的忠誠,仍然是那麼的催人淚下。
而且,在這樣近的距離親自目睹,更是讓人身臨其境,情緒波動,難以自制。
面對無法改變的事實,殘酷的現實使得凌風不忍目睹。
“你感到傷心難過麼?”那個神秘人的聲音在天際響起,他的聲音涵蓋天地,但是地上攻城與守城的兩方士兵就像沒聽見,還是在浴血廝殺。
“老先生,是你,你也進來了嗎?”凌風被聲音嚇了一跳,隨即便高興地衝著天空大聲叫到。
興奮的他沒有注意到,神秘人的語調和緩,不再是那麼尖刻,乃至於還有些……慈祥。
“你這小傢伙毛裡毛躁都敢闖進來,我老人家為什麼不能進來!”神秘人又是哼了一聲,似乎不悅。
凌風知道他性格如此,嘿了一聲,正待興奮地詢問,又見到那個紅袍法師站在城頭,一團熊熊的火焰從他身上冒起。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想要毀滅我們的信仰,首先要毀滅我們的身體!”
凌風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暗,遇見故人的興奮隨之消散,對於紅袍法師的尊敬,令他手腳微動,忍不住就想要撲下去,將他攔住。
“你想要改變這一切嗎?”神秘人突然問到。
“可以改變這一切嗎?”凌風聞聽,迅速轉頭望著天空。
“你是被荷伯抓到這裡來的,而他就是荷伯的第一號走狗,當年他帶領神殿軍團攻掠別人城堡的時候,也是極為瘋狂的,這樣的話,你還想救他嗎?”神秘人的聲調有些複雜,讓人難以理解。
凌風躊躇了一下,看著飛身而起的紅袍法師,還是堅定地點著頭:“如果可以的話。我只是欽佩他的精神,他的執著讓人感佩。像你所說的瘋狂,他的瘋狂只是源於他所信仰的神靈,假如在一個善良的神靈收下,恐怕就不會如此了。”
“神靈都是偽善的傢伙!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是全天下最大的騙子!你要想救他的話,那就去救好了!”神秘人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激烈。
“可以嗎?”凌風不知道是否能夠如此,不過見到如此壯烈的場面,他的血也跟著沸騰起來,深吸一口氣,身體果然飛了起來,向著紅袍法師迎了上去。
紅袍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