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工會門口高高地臺階上取下高蹺,直把數百名身受高絕的工會守衛當作了木雕泥塑,視若不見。
他就在人前取下竹蹺不說,還隨手就放在一旁,連找個地方收藏的意圖都沒有,就撂在臺階之上,人已溜進了工會大門。
那幾名感覺到微風的守衛雖然繼續盡忠職守,但終是心頭不寧,時不時左右看看,其中一人偶然回頭張望,愕然看到臺階上的竹蹺,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怎麼了?”旁邊的人感到他表情有異,奇怪地問到,眼睛還在警惕地四下張望。
“沒……沒什麼。”那人嘴唇微張,抖了幾抖,又看了竹竿一眼,扭回了頭,故作鎮定。
我什麼也沒看見,如果有人進去,那絕對不是我的錯,所以……,反正我什麼也沒看見。
且不說那名守衛自欺自人,凌風這時也是頭大如鬥。
如果說外面的防衛是固若金湯,那麼眼前凌風所見,只能用變態來形容。
大廳裡自不待言,上百名守衛席地而坐,身上的鬥氣外放,凌風隔得老遠就能感覺到他們強大的奇機感應。
更誇張的,是在每個通道口,都有一名高階法師級別的魔法師坐鎮,張開防護罩,將通道口封得嚴絲合縫,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過去。
凌風不死心,繞著工會轉了一圈,所有的通道出入口、窗戶、透氣孔,包括下水道都去看了,只要能過一隻小蟲子的地方,都被結界封閉,不強力破解,別想透過。
我靠,還讓不讓人玩啊,哪有這樣做的,簡直沒道理嗎,皇宮內院的防護,也沒有這樣嚴密的!
凌風肚內大罵,眼看偷窺計劃就要無功而返,氣悶不已。
算了,沒得玩的了,對方防護得滴水不漏,凌風也無計可施,他不可能硬闖,就是闖進去了,別人也抱著白玉球跑了,還探什麼探?
他悻悻走出大門,待要取過竹蹺離去,終沒想過,回頭衝著高聳的工會主體建築啐了一口。
望著氣勢恢宏的傭兵工會主樓,他又動了壞腦筋。
下面是封死了,上面呢?
人的思維都是定勢,大家都覺得人是從下面通道入內,所以防守得無懈可擊,可是誰能想到會從上面走?
當年我可是上房揭瓦的高手,修真這許多年,身體素質更勝當年,還怕這麼個不能動的蠢傢伙不成。
他心思一活,又開始不管不顧,在手上啐了兩口,就在數千梅特羅王國市民、士兵和工會守衛的眾目睽睽之下,玩起了攀巖運動。
那名有虧職守,被凌風越頂而過的守衛,眼睛望著前面,心卻留在腦後,耳聽到凌風啐唾沫的聲音,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知道這是哪位大爺,膽子也太肥了,越過守衛的防護線不說,還敢把竹蹺遺落在臺階上,這大概是發現裡面無法進入,又氣急敗壞了吐唾沫了吧。
工會可是下了死力氣,只要不是大軍團突擊,誰也別想衝進去,您老爺子沒事兒就趕緊走吧,別再連累我了,俺也是靠工資吃飯的,大家誰也別牽扯誰,你好我好大家好,祝你一路平安。
凌風真是一路平安,輕輕巧巧就爬上了工會頂上。
他坐在工會刀劍盾牌的標識上,汗也不流一滴。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還是防衛不到家啊,怎麼不把整個工會都包在防護罩裡呢,你看,這裡的窗戶都是大敞開,看在凌風眼中,就像是一個個美嬌娘在向他敞開懷抱:親愛的,到我這裡來吧!
嘿嘿嘿嘿,今天要不從這裡進去,也對不起傭兵工會負責警衛的負責人,咱就委屈一把,到時候留個“到此一遊”就算了,也不再埋汰人家了。
凌風將靈識全部放出,向四面張開,裡面果然沒有防護,有幾個人,也是東倒西歪,稀鬆異常。
嗯,那是什麼?
他正要收回靈識,感覺有異,轉頭看向左側一間民房。
那是一個很大的庭院,正好越過梅特羅王國士兵的防衛線,處在士兵與工會守衛之間的空白地帶。
凌風透過靈識,察覺到大批白布矇頭,看上去像是三K黨徒的蒙面人,從屋內一個地洞鑽出,將房屋擠得滿滿當當,足有數百號人。
乖乖,原來想要插一腳的,還不止我一個人哪,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凌風又是興奮又是疑惑,幾百人不算少了,但在上千王國士兵和數百名工會高手的夾擊之中,還有工會里面不知凡幾的高階魔法師、鬥氣高手,這些人難道還能以一敵百,硬闖進工會,搶走白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