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跟在德斯特朗的後面。
他對這個人很感興趣,想要看他在面臨危機的時候,是會反抗到底,還是另有其他妙招。
德斯特朗有勇有謀,行動大膽,出乎人意料,卻又十分細心,更關鍵的,是他說話行事頭腦清晰,並不像其他信徒那樣只會盲從,顯得很有自己的主見,並且還微微表露出對長子繼承權的怨懟。
那麼他和荷伯神的關係,也應該是相互利用關係,而不是愚蠢的信仰。
更讓凌風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這一行人故意留下了很多的痕跡,以讓人追蹤,然後一路向北,跑了二十來公里,在天色微明的時候,到了一個小山坳。
在這裡,德斯特朗讓其他人留下,他自己從一個山洞裡拖出一個人,那人頭腦低垂,呼吸輕緩,看樣子也是吃了迷藥之類的藥物,昏迷不醒。
這人的身材和德斯特朗相仿,身上也套了一件同樣的黑色短衣。
德斯特朗將一柄長劍握到他手中,半扶半抱將他直立起來,然後叫過了另外四人。
“動手!”
他一聲令下,那四人抽出隨身長劍,分刺那人前胸、腹、大腿,德斯特朗從後方抱著那人,晃動著他的身體,做出閃避的動作。
四柄長劍落點稍有偏差,那人身體中劍,雖是昏迷之中,還是長聲慘叫,醒了過來。
他的心口、腰肋都被長劍刺穿,膝蓋被刺穿,肚子更是被劃了一條長口子,腸子都掉了出來,慘叫的聲音都是那麼低微。
德斯特朗跑到四個人站立的位置,對他大聲說到:“黑格,怎麼樣,這次你終於死在我手上了吧!”
黑格氣息奄奄,勉強抬起頭,看見是他,立刻拼著最後一口氣,破口大罵:“德斯特朗,是你這個……混蛋……,你覬覦……皇帝的位子,這……是不能……不能得逞的……”
黑格膝蓋被刺穿,躺在地上無法移動,罵了兩句,就怒目圓睜,斷了氣。
凌風看得呆了,他起先不明白德斯特朗在幹什麼,等他反應過來,黑格已是中劍倒地,搶救不及,心口被刺穿,就是取來太上老君的丹藥,恐怕也難救活。
可是,德斯特朗在搞什麼鬼?
就是現在,他還是沒明白德斯特朗在搗什麼鬼:激黑格罵自己,然後讓其他人殺了他?那又為何做這麼複雜,直接一劍刺死了他不就行了?
更讓他驚慄的事還在後面,德斯特朗站回到黑格的身邊,小心不碰到地上的血跡,從他手上撿起長劍,讓那四名信徒上前,手起劍落,刺穿了那四人的喉嚨。
“為了我能當上威利帝國的皇帝,我是不能有汙點的,只有委屈你們了,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要為了荷伯神獻身麼,現在終於如願了!”德斯特朗笑得很開心,笑容顯得很爽朗。
但凌風在晨光中,卻覺得他的面孔是那麼扭曲。
凌風再也沒有興趣觀看了,對他的一點點好感,也隨風而散,怒氣湧上心頭。
其實想想,能夠與荷伯神這個瘋子混在一起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是好人,也怪自己太高看德斯特朗了,這種混蛋,居然還能露出這麼爽朗的笑容,說不定他在國內,也表現出一副豪爽的架勢,欺騙別人,為了他貪婪的皇帝夢,不惜犧牲一切。
這樣的人就是當了皇帝,他治下的人民也別想過上好生活,說不定還要為了他更大的野心,而拋頭顱灑熱血。
凌風不是一個自命正義的人,殺人與被殺,他已見得多了,就是在他當面殺人,他也不想多管。
但如此超乎想象的卑劣行徑在他眼前發生,他卻著實難以忍耐。
凌風心頭殺機大盛,他第一次確切有著想要殺人的念頭。
德斯特朗感覺到了他的殺機,手握長劍,緩緩站直了身體:“誰,誰在這裡?”
凌風連一絲跟他對話的興趣也欠奉,正要疾出法寶,將他神魂都消滅掉,忽然靈識一動,手捏法訣,在德斯特朗作出反應前,打出一個定身咒,將他定在原地,冷笑一聲,登上了旁邊的一塊山石,坐了下來。
在他的靈識中,身後有許多人,一面在尋找德斯特朗等人留下的痕跡,一面快步向這裡奔來。
哼,不管是梅特羅王國的人,還是傭兵工會的人,拿住了這個混蛋,都會追問白玉球的下落,看你是為荷伯神掩蓋真相,忍受皮肉之苦,還是求饒討命,將實情相告。
不管你選擇哪條路,你這輩子就完了,徹底的完了!
皇子?
皇子在神權和傭兵工會這等遍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