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娘,你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啊?
榮慧卿在心裡暗忖,一邊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算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應該也是隔了不知多少代了。
她聽胖大娘說過,龍神聽風在龍潭等人的傳說,至少流傳了數千年,有可能還更久遠一些。
中年文士放出神識,往榮慧卿探去。
“不錯。你確實有她的血脈,而且血脈很近。我知道,你肯定跟她是親戚關係。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家都有哪些親戚?”中年文士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來。眼前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線索?!
榮慧卿皺著眉頭,將自己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啊,你家只有爺爺、爹和娘?”
“嗯。他們都已經過世了。”說著,又把魏楠心屠村的事情講了一遍。
中年文士越聽,臉上的神情越是黑沉。
“罷了,我先去六道輪迴走一遭。”中年文士倏地站起來。右手畫了個半圓。
大廳裡平地捲起一陣狂風,在漩渦當中,中年文士的身影消失不見。
榮慧卿瞠目結舌,大聲叫道:“喂!你別急著走啊!這裡還有海獸大陣呢!光靠我們怎麼打得過啊!”
好在龍神尚未走遠。
聽見榮慧卿的叫聲。龍神從漩渦裡扔出來一把骨質的鑰匙。
“如果抵擋不住,拿著這把龍骨制的鑰匙,按照鑰匙上的地圖,去沉星海底的龍冢。喚醒那裡沉睡的骨龍。以骨龍為駕,那些雜碎海獸自然退散。”龍神的聲音剛一消失。大廳中央的氣旋就消失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榮慧卿無可奈何,只好低頭細細檢視那鑰匙上畫的簡易地圖。
可是看了半天,再結合沉星海的星象位置,榮慧卿只想撫額罵粗話。
龍神真是太坑爹了好不好!
這龍冢的位置,就在那些海獸擺下天梯陣的正下方!
也就是說,如果她想去龍冢,必須得先把那些海獸驅散!
如果她能把那些擺下天梯陣的海獸驅散,那她還去龍冢做什麼?!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榮慧卿陰沉著臉,將龍骨鑰匙收進乾坤袋裡,從大廳走了出去。
孟林真背對著大門站著。
聽見大門開闔的聲音,孟林真轉過頭來,對著榮慧卿微微一笑,“船主囑咐我,今日之戰,聽你調派。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榮慧卿長嘆一聲,“其實我真沒有法子。這個天梯陣,靠得是車輪戰,拼的是實力。你說咱們有那麼多人嗎?”
密密麻麻的海獸撲上來,就算是壓,也要壓死你。
孟林真皺起眉頭,“真是沒有法子?你不是大陣法師嗎?”
榮慧卿沒好氣地道:“我是陣法師,不是魔術師!——你以為什麼都能靠陣法解決?有些陣法,就是簡單到你無跡可破。”
“什麼是魔術師?”孟林真好奇地問。
“不關你的事!”榮慧卿沒好氣地道。
“孟哥哥,你去哪裡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從樓梯口走上來,梳著丫髻,面容清秀,面上還有一道疤痕。和榮慧卿沒有恢復容貌前的模樣一模一樣。
榮慧卿知道那是孟林真造出來的傀儡,可是看見那小女孩對孟林真依戀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匆匆道:“走吧,先把那兩隻佔據陣眼的海獸解決掉。”
孟林真對那小女孩溫言道:“卿兒,孟大哥今日有事,你去乖乖睡幾天好不好?”
就如同催眠一樣,那小女孩立刻睡意頓起,倒在了甲板上。
孟林順一揮手,那小女孩的身體就被他收到傀儡袋裡。
榮慧卿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走下樓梯。
孟林真緊跟在後面,來到了一樓。
孟林真讓榮慧卿待在一樓的一個隱蔽的小房間裡,做幕後指揮。
榮慧卿也不想拋頭露面,自然求之不得。
“這是修士的名單,你看看怎麼安排。”孟林真遞給她一個小冊子。裡面按照修士的門派、修為和神通,分門別類地記載得很詳細。
榮慧卿一目十行地看過去,指了兩個修士出來。
“這個是洞玄門的結丹修士。龜甲功煉的出神入化,讓他去迎戰章魚怪吧。”榮慧卿將洞玄門的這個結丹修士的名單單挑了出來。
“怎麼不讓他去對付大海龜?”孟林真笑著問道。
榮慧卿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