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答時,樊德恆突然介面答道:“武大哥的武藝可厲害了,
記得上次練手腳時,我招數才出到一半,就被他擱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且從小到大,我還沒打贏過他呢!”
聞此話語,我內心不由苦笑不已。
在別人聽來,或許只覺得我可能武藝不凡,甚至覺得我與樊德恆的關係匪淺,但在能察覺他人靈能狀態的莊旎耳裡聽來,這番話卻顯得百般不可思議,而我又豈能怪不知情的樊德恆多嘴……
果不其然,當樊德恆的話語才一落,莊旎已迅速介面道:“能贏得了樊東主,那武藝可真非凡,不知莊旎有沒有榮幸見識一番。”
“不方便。”
我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
我的話語一出,場面頓時靜謐得有些尷尬。
當事人莊旎更是僵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甚至從她愕愣的表情看來,我猜想自己恐怕是第一個敢如此明言拒絕她的男人。
這時,原本沉默的老年人突然開口道:“可否談談你所懂的樂理。”
自知這個話題閃躲不了,所以我也不再逃避的直視著老年人,說道:“對於樂理一事我瞭解的並不多,正確說來,我只懂得用心去吹奏樂器。”
見老年人沉沉的點著頭,我續說道:“在我認為,不管是任何音樂旋律,吹奏者若是注重於曲譜的音律,其表達方式就會受到限制,畢竟再怎麼詮釋,也無法詮釋當初創作者所想表達出來的意念,哪怕是自己創作出來的詞曲也一樣,無法再次一樣的詮釋當初創作時所感受到的意境。
“所以每當要吹奏樂器時,我會讓自己的心靈先陷入一片空白,忘掉屬於原創者的曲譜,順著自己的心靈來演奏。
“那麼,不管是吹奏出來的是什麼旋律,都將是讓人感動的心靈演奏,而不是單純為了演奏而演奏,或是賣弄自己手上的樂器,總歸一句,唯有用心吹奏出來的旋律才是真正的天籟之音。”
在場除了樊德恆外,其他人聽完我的見解可全聽痴了。
許久之後,才聽見老年人悠然長嘆一聲,且站起身來,對我拱手一禮道:“我‘秦長天’自認對於樂理一事有著無盡的瞭解,可在聽完你的一席話後,我才知道自己的見解是如此膚淺,想來真是感到慚愧呀!”
言畢,他解開掛在腰間的長簫,雙手平攤的把長簫捧在我的身前道:“可否請你獻奏一首。”
看在他的舉動,我心裡不禁想著:這話不是白問嗎?你都已經把長簫捧在我的面前了,我哪還有拒絕的餘地。
再說,我如果真的拒絕的話,那在場的人恐怕會說我託大、驕傲,甚至會懷疑我只會嘴上說說,實際上根本沒什麼實力。
縱然獻奏的意願不高,可表面上我還是爽落大方的拿起長簫,就口試了幾個音之後,先是讓自己的心靈陷入一片空白的狀態,接著才吹奏起,小時母親常吹奏的那段熟悉旋律。
緩緩的,低沉的簫聲悠然而起。
我把自己對母親的思念之情,灌注在吹奏的簫音裡,使得吹奏出來的簫音溶入了我的無限哀思!
輕靈飄逸的簫音,正如我飄飛的思緒,淺淺細細的飄溢著自己對母親無盡的思念與哀愁。
簫音如悲如訴、觸動人心,思親之情充盈在眾人耳中。
無形的音韻彷彿化作有形的和風,將眾人的心緒吹向無垠的虛空、浩瀚的大海,完全迷失了自性。
一首吹畢,我收回自己心中的情緒,放下了就口的長簫,把長簫遞還給眼角泛著淚光的老年人道:“老前輩,謝謝。”
秦長天泛著淚光,接過我遞還給他的長簫。
他輕撫摸著長簫道:“這支簫打從我師父傳給我到現在,這還是頭一次發出如此美妙的旋律來,我向來以樂藝之精自居,如今見聞方知自己自以為是之謬,真是慚愧|
|我還配擁有它嗎?”
驀然,蘇妙人突然泫然欲泣的說道:“恩師……我剛才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種感覺就如同媽媽在我床前輕吟低唱,好真實……我真的好想媽媽喔!”
秦長天疼惜的輕撫了蘇妙人的秀髮,語帶安慰道:“再忍耐個幾天,待曠懷頂事件處理後,師父再陪你回家與母親團聚如何?”
“嗯!”蘇妙人邊點頭,邊擦拭著自己臉龐上的淚水。
在場之人中,就屬莊旎與樊德恆比較理性、沒那麼激動,不過此時的他們也同樣目空茫茫。
樊德恆吸了吸鼻子對著我道:“武大哥,過幾天我們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