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地上,而我原本布在身上的肌盔甲呢?
一思忖到肌盔甲,我頓時想到一直窩在我懷中的毛毛,我連忙坐起身來,摸向那個小鐵管。當初由於怕毛毛一不小心被自己壓到,所以刻意按照它可以縮至最小的體形範圍內(大概只剩下無名指指甲般大小),親自跑到打鐵店鋪幫它設計一個可供它躲藏的小鐵管,而這個小鐵管只有大人拇指般粗及長。
我拿出這個小鐵管,伸出我的右手食指,小心翼翼進入小鐵管內部,想用手指上的觸覺感覺毛毛是否存在。
可是,當我的右手食指伸入小鐵管內部時,卻感覺不到毛毛的存在,小鐵管裡面空空蕩蕩的,甚至我還不死心的沿著小鐵管周圍轉了幾圈,可是沒有就是沒有,我心頭一急,忍不住悲傷的開口呼喚了一聲:“毛毛!”
正當我為這個結果感到難過失望時,我的耳邊突然傳來“嘎——”的一道長聲,意思好像是在告訴我說:“毛毛在這裡,毛毛沒死。”
我忍不住欣喜的沿著聲音方向望過去,不過所看到的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外,根本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更別說看見毛毛了。
這時,我伸出右手想凝聚魔法光球來提供照明,可是卻感覺到丹田裡空空蕩蕩,一點內息也沒有,這結果對我而言真是重力一擊。
我在黑暗中吐出一個苦嘆,朝著毛毛髮出來的聲音方向道:“毛毛我看不到,你還可以發出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從眼睛發出來的亮光嗎?”
毛毛髮出“嘎”的一聲,緊接著就看見我的右前方出現兩道如車頭燈般的綠色光芒來。
雖然這兩道綠色光芒不是相當明亮,但卻足夠我看清楚一公尺內的景物,而我就這樣靠著這兩道綠色薄光,手腳並用的爬向毛毛,並把放大到拳頭般大小的毛毛平攤放在手掌上充當手電筒,想看哪裡就將手掌平伸向哪裡。
藉著毛毛眼睛激射出來的綠色淡光,我四下環顧著周邊的景象。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地底洞穴,洞穴的左邊是一座不知深淺的湖泊,而不停傳進自己耳裡的滴答聲,就是從上方巖壁滴落至湖泊的水滴聲。
至於右邊部分則是完全被一排巖壁橫阻著,不過巖壁下方卻有一道半個人高的空隙,至於是不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藉著綠色淡光四下尋找了一會兒後,發覺除了右邊巖壁下方的那道空隙可以容納下一個人的身軀外,其他的竟連選擇都沒得選擇,因為除了那座不知深淺的湖泊外,所看到的全是一片平整巖壁。
勘得這種結果,我原本還不死心地想四下尋找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出路,或者是否暗藏著什麼機關,可是這時湖泊的水位竟然快速上升,不到一會兒工夫,水位已上升到我的腳踝位置,這下巖壁下方那半人高的空隙,成了我唯一可以逃離此地的選擇。
這時,我把平攤在手掌上的毛毛放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如逃難似的走向半人高空隙,彎下身軀涉著冰冷的海水,手腳並用的沿著半人高空隙往裡頭爬。
這個半人高空隙也不知道是人為構造還是自然形成的,只見我越往裡頭爬,空間卻越小,當我爬行了將近四、五十公尺左右的距離後,整個身軀已變成平貼地面而行,完全是用匍匐的方式前進著。
匍匐前進的方式雖然很累,可是我卻一點也停歇不得,因為整個通道是往上延伸的,原本涉及手腕和腳踝的海水變成在我後方,讓我不得不持續往上爬。
只因自己一旦停止爬動,就會被後方的海水給淹沒,所以基於保住自己一條小命的理由,縱然是爬得手腳皮開肉綻、疲累不堪,還是不得不告誡著自己必須努力往上爬。
就這樣,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時間、多少的距離……
手腳上的疼痛早已被自己強烈的求生意志給掩蓋過去,現在的我只知道一味地往上爬。
驀地!
通道前方突然出現一道白色亮光。
這道亮光就像曙光般讓自己有一線生機的希望,我除了加快爬行速度外,更是忍不住興奮的對著肩上的毛毛道:“毛毛,如果前方亮光處就是出口的話,那我們就有救了。”
隨著自己不斷的向前爬行,前方的亮光處已在我眼前不遠。
甚至原本細窄的通道也變得較為寬闊,讓我可以不用匍匐前進,只需要彎著腰身就可以行走。
彎腰走了一小段距離後,我終於來到亮光處。
這時,我鼓起勇氣深呼吸一口,深怕一時無法適應亮光所以半眯著雙眼,小心翼翼的探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