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見到逆風衣衫襤褸,顯然是被刺中無數次,但是並沒有想象中那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畫面。第四已經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隱藏著什麼秘密,絕對與能力有關。
他沒有去詢問逆風的興致,只是反手在背部拔下一根刺,這根刺只有小指頭細,像劍一樣長一樣鋒利,整體金黃,最前端是幽黑色。第四將刺夾在兩根手指頭間。
他彈指一點,嗖地一聲,脫手而出直刺逆風的頸部。鐺地一聲,逆風不避不讓,縱然被第四知道能力那也無妨,所謂天敵正是如此。
試探之下發覺果然與猜想的毫無二致,第四略顯驚慌的後退兩步。這樣的對手,他最大的優勢根本發揮不了作用,他只能選擇猛攻。
第四動輒快如閃電,他騰躍而起,蜷曲著身軀在半空中旋轉兩圈,便有數百根利刺飛向逆風。完全沒有作用的攻擊,他能夠選擇施展,逆風能夠猜想到,必定是想模糊自己的視線,看出自己的弱點。
然而逆風一早鎖定住那道金色的身影,此刻拔出長劍。雙腳在水澤地使勁一蹬,整個身子彈飛而去。“鐺鐺鐺…”數百利刺全部擊中身體,逆風依然擋下來,連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
逆風身在半空,已經緊跟住那道金黃色的身影。他在長劍中運出一團精氣,就直破空一劍揮擊下去,強勁的劍流擊落下飛射而來的利刺,直往第四的側面襲去。
砰地一聲,劍流擊中第四的側身,不過沒有使他減緩速度。而逆風雙足凌空一點。緊緊追擊第四。此時的第四一直留意著逆風的破綻。只可惜他至此都是毫無所覺。
面對這樣的天敵,他略感無奈與迷茫。第四隻能避開逆風的追擊,落在草地上狂奔而逃。然而沒跑多遠,第四的身體蜷曲變成球形。朝著身後的逆風旋轉過來。
看著主動過來的第四。逆風加快前衝的速度。直接仗劍迎擊上去。
“鐺鐺鐺…”第四緊貼著逆風的前身超速旋轉,期間他藉機以拳腳的勁道來擊打逆風。然而逆風的雙腳如紮根在地底,他也不懼第四旋轉之餘的拳腳攻擊。一切疼痛他全部硬抗下來。
破碎的衣片被旋轉自上空,然後飄落在身周。眨眼間逆風上半身裸露在外,他橫著長劍比在前胸,利用鋒利的刃邊削掉第四身上的利刺。
利刺雖然如劍,但只是刺尖而已,畢竟除去刺尖之外,其餘部分的堅硬程度自然不能與真劍相比較。第四此舉無疑是尋不到攻擊的手段,所以想出來這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式。
第四仍然在懸空旋轉,依舊在藉機以拳腳猛擊逆風各個部位,他不知道逆風如此堅韌不拔的抵擋住意欲為何。而眼下,逆風長劍的刃邊出現了破口,劍刃上全是劃痕,但是第四身上的利刺已然被削去十分之七。
就在此刻,逆風吼叫一聲,他微微彎曲的雙膝猛地伸直,藉著腰部忽然筆挺的力量,挺起胸膛往前衝了兩步,硬生生將旋轉的第四給彈開。
第四後躍出去,落在水草地裡,他看不見背後的利刺全被削掉了,不過還是隱約感覺到有些異變。他探手往背部一摸,發現利刺只剩下根部一小節,頓時怒意盎然。
逆風看著他變化的表情,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笑意在傳達給第四一個訊息:從未見過這等愚蠢的對手。
柳懷松站在護牆邊靜靜看著,禁不住也是淡淡一笑,確實覺得第四碰見逆風唯有死路一條,換作他人對戰第四,必定頭疼不已。
肩上的雪貂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譏笑道:“這傢伙是個白痴嗎?明知道對手刀槍不入,還要近距離攻擊,最後利刺全沒了,等於老虎沒有牙齒,就是隻病貓,所以說你們這裡靈物的智商確實極低,相較楊戩那條狗還要蠢。”
身旁某位副將聽見雪貂的話,湊過來問道:“楊戩是何人?他一條狗很厲害嗎?”
雪貂轉動兩下漆黑的眼珠子,揮了揮前爪,漫不經心的道:“楊戩一槍更夠推毀一座城,一條狗能夠單殺你們數萬人,你說厲不厲害,不過就是有些蠢,有些好色。”
副將聞言,迷惑的撓撓頭,然後站直身子往水澤地看去。柳懷松已經預感到什麼,第四站在原地還不動,顯然是想逆風主動進攻。
其實逆風清楚第四的想法,他站在遠處是想引誘自己過去。逆風一直記得他們戰鬥隊長懂得某些秘技,所以依眼下情形而言,第四沒有能夠威脅逆風的手段,那麼必定要動用秘技,不然此戰第四必死無疑。
第四眼睛極小,橙黃色的眼瞳中滿帶怒火,他見到逆風還不過來,便主動撲了上去。他的速度絕對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