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弟子,但是茲事體大,並且這件事或許牽連甚廣,他有必要親自去檢視。再者,考慮到陸劍川的安危,敢明目張膽挑釁十大宗門,甚至能在一夜間滅掉十大宗門,這些人的實力不敢去想象。
起碼柳懷松不敢深想,是什麼勢力能有如斯恐怖的實力,他們到底需要派來多少人,才能將十大宗門摧毀,他們的領頭人物是何修為,昨晚上又發生過多大規模的戰爭,等等,這些事,單隻一想,不免心有餘悸。
山嶺大道上鮮血淋漓,附近枝葉上、樹杆上、溪流上,所見所處竟都被鮮血給灑滿,隨眼一瞥便能見到各派弟子的屍體,這是一幅慘不忍睹的血腥畫面,很明顯,此地屬於山腰位置,而這些屍體肯定不是被拋屍在此,那無疑是被人追殺在此。
並非是什麼深仇大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做到如此殘忍,寧願追下山來也要趕盡殺絕。
柳懷松避開滿地的屍體,小跑在通往雲嵐宗主殿的石階上,主殿臨近崩塌,大片住房也被徹底摧毀。就在柳懷松準備踏進雲嵐宗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沉重的咳嗽聲傳來。
柳懷松停下腳步,左右掃視兩眼,但見屍體堆中有一名奄奄一息的弟子。
柳懷松急忙跑去過,蹲身問道:“你可知道昨晚上到底是什麼人嗎?你可看見過陸劍川?”
此人滿臉鮮血,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乾枯的嘴唇顫抖兩下,忽然聲嘶力竭的喊道:“雷電,敵人是雷電,長老全死啦!還有,宗主,雲鶴宗主被兩人圍攻,最後被一人一掌擊死,化成了一灘水,與殺死天涯師兄的兇手,絕對是同一個人,他們還有數千名帶著面具的人……”
他話未講完,咂嘴大喘兩口氣,當場氣絕身亡。
柳懷松愣住好長時間,才緩緩地站起身來,腦海中回想著一句話:與殺死雲天涯的兇手絕對是同一人。
在柳懷松的身周遍地屍體,有些直接被割破咽喉,有些直接被刺穿心臟,有些直接被宰穿頭顱,全是一擊致命,可想而知,這群人出手迅捷,要害拿捏的極為準確,顯然是經過嚴格的訓練,這群人必定是專門為殺人而培養出來的。
柳懷松看見這一幕,他緊閉雙目,不敢去與小雨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聯絡在一起,猶記得當初陪著小雨在街道上逃命的時候,那時候她是天真無邪。
柳懷松走進宗門,來到試煉場,這裡的屍體真可謂堆積如山,竟連落足的地方都沒有。然而這些屍體沒有流出半滴鮮血,他們屍體焦黑,體態嚴重扭曲至變形,隱隱可見被灼燒的痕跡,就像是扔進火海中,又被拉出來的屍體。
“雷電?”柳懷松雙目圓睜,忽然想起剛才那人口中的雷電:“難道是,自然系,掌控雷電之力的人?”
柳懷松毛骨悚然的自言自語,其實覺得在情理之中,敢屠滅十大宗門的人,擁有自然系的能力根本不在話下,那麼眼前這些屍體,必定是被天雷擊斃引起身體的自燃。
這個時候,柳懷鬆解下了右腳踝的繃帶,急速地從此起彼伏的屋頂上躍過,當停在最高一處屋頂往下望的時候,發現還有些許人在走動,仔細一看,竟然是藍葵與紅纓攙扶著並未死去的弟子。
其餘地方也有不少人互相攙扶著爬起身來,腳步艱難的行走著。
雲嵐宗十數萬弟子,若要做到不留下一個活口,顯然是件很艱難的事,總會有些貪生怕死之輩趁機藏在屍體堆中,這種現象也是屢見不鮮。
有時候貪生怕死並非是多麼無情無義的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發現無法抗拒的時候,自然會激發潛在的求生**,那時候,誰敢肯定,真能堅守仁義道德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宗門蕩然無存
此刻,柳懷松已經腳步匆匆地走來了山洞處。
侯忠鷹與肥小小哭喪著臉,背對著柳懷松癱坐在溪畔那斑斕的石子上,如此一幕,令柳懷松頓時感到悵然若失,他腳步略微一滯,還是抱著些許僥倖的心理,鑽進山洞裡面尋了個遍,果然不見陸劍川的身影。
這個時候肥小小回過頭來,帶著哭腔道:“不必在找了,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是無用,所有長老無一倖免、全部遇難,這是那些生還的弟子們親眼目睹的事實,連宗主也避免不了慘遭毒手,想必師父他老人家也已經身死道消了。”
“你少在這瞎說!”侯忠鷹怒吼起來:“昨晚上他們只見過師父出現在戰場,並沒有見過他老人家死在當場,沒有看見屍體怎能瞎說,何況師父修為高深,劍法一流,怎會輕易命喪賊手,總之,一日不見師父的遺體,我們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