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鮮血淋漓的手,豎起鐵劍,再出一招!
正是他聞名天下卻鮮有人目睹的第九劍招——布衣天下!
布衣劍平凡無奇,天下劍則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劍招懾服天下。
布衣天下此招,便有如此氣勢。
恍若無數布衣之眾,與無可奈何間,團結而起,頃刻間席捲天下!
布衣是蕭布衣的布衣,是他的名。
天下是天下堂的天下,是他的理想。
因此,這一劍便是蕭布衣最強大的一劍。
是聚集他全部心神方能使出的一劍。
是凝結他全部理想與人生的一劍。
是布衣庶黎所能揮出的最強大的一劍。
是不可逃避的一劍!
楚皇的淒厲慘叫聲尚未止,這一劍便來到了面前。
面對可以說是這世上最強大的一劍。
楚皇首次採用了守勢。
“帝王道——忍拳!”
天下間第二種防禦性質的拳法自此現世。
強勢的帝王,以霸道或者王道治理天下。
但帝王在逐漸獲得權利的過程中,常常亦會遇到一些不得不忌憚,不得不顧忌,甚至可以說是害怕的人。
例如蕭布衣對於未成為宗師之前的楚皇。
例如天一法師對於齊國魏明太子。
這樣的人,即使是帝王,在未能以堂堂之勢壓倒對方的情況下,也只能以忍為主。
哪怕對於帝王來說,這其實是一種羞辱。
欲成千古明君,萬古帝王,所要學習的第一課,便是忍字。
忍的一時,方才有以後乾坤之下,唯吾獨尊的氣勢。
楚皇的忍拳使出,整個身形縮了起來。
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兩拳交錯在胸前,而其他身體的部分則儘可能的縮著雙拳籠罩的氣場後面。
劍氣縱橫無雙,瀰漫全場。
拳勢如大海上無邊風浪中搖曳的小船,雖然看上去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但終究亦是有險無驚,平安渡過。
再凌厲的劍氣亦有消散的時候,永恆是天地間最不能容的規則。
劍氣渙散,楚皇的身上再次多了無數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的龍袍更是碎裂成無數片。
他的右臂上多了一道劍痕,接連而下,邁過腰腹,直至左邊大腿,劍傷有數尺那麼長!
他的臉色漲紅中發青,不知是布衣劍招下的傷勢未愈,還是實在又受重創。
旁觀的三位宗師中,後無封忽然對劉豆豆說道:“公主的守拳再不是天下間唯一的了。”
他說的便是楚皇的忍拳。
天一法師也開口說道:“實在沒想到楚皇一入宗師之境,便厲害如肆,當真可以說是這世上唯一一位攻守兼備的宗師!”
劉豆豆什麼也沒說。
楚皇聽出了後無封和天一法師言語中的某種挑唆和試探,略一思付,收起了欲出的第四招。
蕭布衣第九招出,便未再動。
今日先以一挑三,連戰三位宗師,後陡然遇襲,再站楚皇。
九招劍招皆出,再加上此刻身有重傷,他也需要暫時緩一口氣。
“蕭叔,為了楚國人民,你還是自戕了吧。”楚皇凝視著看了坐在地上的蕭布衣一會,眉目間青筋連跳,最後卻隱於無形,強自按下自己的殺心和再次出手的慾望,開口說道。
帝王,永遠是隱藏底牌最多的一類人。
此時此刻,依舊有三位宗師環伺在旁,而他若底牌盡出,這不是理智的作法。
他雖然是一位宗師,但更是一位帝王。
帝王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結果。
而此刻,他便要用一些皇帝的手段來殺蕭布衣。
楚皇趙誠再次開口,輕喚蕭叔,張口便讓蕭布衣自戕。
蕭布衣聞言輕笑,笑聲中藏不住的鄙夷。
“趙誠,我蕭布衣的命,你若有本事當親自來拿,讓我自戕,你覺得可能麼?”蕭布衣朗聲說道,彷彿再說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你我交手三招,蕭叔已經用出了自己的最強招,布衣天下,可以說底牌盡出。而朕,相信蕭叔也感覺到,尚有一招未出。朕雖可以與蕭叔繼續戰下去,但難保不被其他人沾了便宜!”楚皇說道。
其他人當然指的是旁邊的另外三位宗師。
“你有餘招,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第十招劍法?”蕭布衣說道。“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