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首傳唱數百年的軍曲,同樣在楚國的軍隊中流傳甚廣,人人會唱。
方大衛不僅是葉南山的副手,也是他在戰場上可以完全信任,敢於以命相托的兄弟。
牛欄街事件,他也在其中扮演了某種不光彩的角色,但卻不曾想到竟然讓得方大衛以及其他幾位軍中將士喪命。
所以在朝堂之上,當衛太尉彈劾他之時,他默不作聲,當楚皇將他貶至嶺西之時,他也不求饒不辯解。
男人總是要為自己犯的錯誤負責的。他也要為自己的言行而贖罪。
他今日戰過楚君凡之後,便要離京,甚至不能參加五日後的皇后壽辰。
昨日他已經去過了方大衛的家了,給他的妻子和老母親留下了一萬兩銀子。若是他這輩子再也回不來,她們也可以憑著這筆銀子勉強度過餘生,如果他能夠再次回到京都,他必定會替方大衛擔下他來不及完成的責任。
今日與楚君凡之戰,不是因為方大衛死在楚君凡的手中,而是他以那樣一種憋屈的方式死去。
像他那樣的大好男兒,直爽熱血,可以死在戰場,但絕不可以死在銀針毒藥這樣卑鄙的暗算下。
這正是他的目標。
他要用自己的雙手代替死去的方大衛,向楚君凡討回一個公道,來展示作為一名武者的尊嚴。
他承認他之前曾經錯估了對楚君凡實力的認知,但今日之戰,他有必勝的把握,只要沒有人在中間插手的話。
他注意到了朱雀橋邊的那位似乎有心攔路的老頭,看起來實力至少跟自己一樣,在九品中級之上。
可以說是一個很好、很值得重視的對手,若是往日,他肯定會不吝一戰。
但今日不行,因為今天他是要為自己的兄弟討回公道的。
他的對手在今天只能是楚君凡,所以他淡定的走過朱雀橋,將那個老頭留給了常年在朱雀橋邊釣魚的葉重。
從小到大,哥哥便是他最佩服和崇拜的人,到今天依然是這樣。
不論那個老頭的實力究竟有多高,但在他的哥哥面前,恐怕只有一個字——敗!
因為京都葉重,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號:“宗師之下無敵!”。
。。。。。。。
春日的太陽溫度總是升高的慢,他的靴子踩在路邊的野草上,不一會便被露水打溼了不少。
此時雖已四月,已到春天,但總多少帶點冬天的涼意,表現出來的便是他感覺到雙腳肌膚沾上滲入靴內的露水,冰涼一片。
軍中魯莽之人,這點小苦又算得了什麼。
他絲毫不為此在意,相反腳步便得歡快起來,因為他離花神廟,那個約戰的地點已經不遠。
他迫不及待得想跟楚君凡打上一場,似乎這樣做,可以讓他內心的負罪感降低一點。
他不會殺了他,但卻會以方大衛生前所擅長的招式打敗楚君凡,讓他這輩子都要記得,那個死去的方大衛原來是這樣一條好漢子。
只有這樣,才能夠告慰方大衛的在天之靈。
他心裡這麼期盼著,急不可耐。他的腳步越來越快,離花神廟,也離楚君凡越來越近。
忽然,他的腳步聽了下來。
有人攔路。
攔路的當然不會是喊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種傻里傻氣口號的山賊強盜。
此處是京都,是大楚國的首都,無論是那一位再蠢再笨的人當京兆府尹,也絕不會允許這裡跳出一幫歹人了。
攔路的是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葉南山看著不斷走近的女人,近一點才會發現那不過是名不滿雙十的少女。
葉南山本來應該笑得,因為這樣一名女人攔路,別說是他,就算是任意一名京都的老百姓,也不可能害怕的。
但他卻笑不出來,甚至皺起了眉頭。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的背後。
那裡從他的視野正好能夠看到四枚劍柄!
葉南山當然不會認為對方身上的劍只是沒用的飾物,因為對方肆無忌憚散發出來的氣息,正確定無誤的告訴他。
“別看了,我就是九品高手,而我就要攔下你!”
葉南山十分不解,他想不起來楚國有什麼使用四把劍的高手,因為一個人只有兩隻手,那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