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曾無意中聽到他還做了另一首詩詞!”狄光遠說道。
楚君凡更是納悶,自己什麼時候做詩了?
“這一首詩,比之前的那首詠柳優秀多了。我將之背誦出來,想必陛下及諸位文武大臣對楚君凡的詩才也會有新的印象!”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首《臨江仙》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如果說《詠柳》是些小巧心思的話,那《臨江仙》更像是一個經歷世事的老人臨死前對人生的感悟,似黃鐘大呂,真通人心。
場中安靜了幾個彈指的功夫聲,再次喧鬧起來!
“此詩當真是精妙絕倫啊!”
“詩中有意無意中透出的對人生的感悟,與老夫有時的遐思頗為相合啊!”
“妙哉!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我更喜歡‘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句!”
。。。。。。。
一個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此時卻是紅光滿面,激動不已,彷彿這首詩詞是他們自己寫的。至於那些年輕人,也不禁被這首臨江仙裡面所蘊含出的人生態度和感染。
楚皇當下便直接下旨,“楚君凡,便有你代表楚國跟東吳閔使節鬥詩!你盡全力就是了,若是能輸了,也無妨,若是勝了,朕封你為安樂侯!”
楚君凡傻眼了,他甚至沒了得及開口說,這首詩根本不是我寫的,而是有一位楊慎的大才子做的!
真要想想,也根本沒辦法解釋!如果別人問楊慎是誰怎麼說?難道說是另一個世界裡一個叫做明朝的王國裡計程車子麼?
更何況如果真說出這些,別人肯定會以為是楚君凡的推脫之辭。
如今楚皇金口一開,聖旨已下。楚君凡只能將這些苦水往肚子裡咽。
只希望待會不要輸得太慘,也希望等下鬥詩之時出的題,自己都能從記憶中想到現成的。
至於安樂侯什麼的,楚君凡到真無所謂。有固然喜,沒有也無所謂。
待到場中再次安靜下來,楚君凡和閔子建已經來到了場地中央。
閔子建說道:“沒想到楚兄在詩詞上面竟然有如此天賦,還請多多指教。”
楚君凡自然連到不敢!
“這樣吧,楚兄,既然今日楚皇以春命題,咱倆鬥詩,也繼續以此為題,你看怎麼樣?”閔子建說道。
“也好。”楚君凡想了想,貌似頭腦裡真的有幾首跟春相關的詩。
“既然我選了題目,那便由楚兄來定規則吧!”閔子建大度的說道。他自有一番自信,自忖也是敏捷多思之輩,以春為題,不說多,能夠拿出五首詩應該是沒問題的。
“閔兄,那就我先來吧!我先一口氣將我能的詩都吟誦出來,待到一時才思枯竭,再換你來。如果你能做相同數目的話,那我再繼續想,你看如何?”楚君凡怕自己待會把有些詩句忘掉,連忙搶先說道。
閔子建本來想說,你直接已經做了一首詩了,自己先做一首,雙方持平,沒想到楚君凡竟然要先來,他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樣對他來說是公平的。
清涼殿中的眾位大臣看到楚君凡竟然選擇這樣一種方式來鬥詩,禁不住的為他著急。人的才思是有限的,而且這種場合,誰先作詩,明顯另一個準備的時間就會越長。楚君凡再是厲害,一口氣又能夠做幾首詩哪?何況在他做詩的時候,對方總會有比他更多的時間。
“第一首,春眠。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楚君凡開口背誦道。
閔子建兩手輕拍,十分淡定。場中的眾位文武大臣略顯驚喜,楚君凡才思還算敏捷。
“第二首,春夜喜雨。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野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曉看紅溼處,花重錦官城。”
閔子建兩手依舊合著,略微慢了些。場中的大臣也沒想到楚君凡竟然不停留,如此快的就做好了第二首詩!肯定是他以前準備好的吧?這樣說的話,說不定今日楚國還有勝利的機會。
“第三首,春日。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閔子建的雙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對方這作詩速度也太快了吧!清涼殿中的大臣也是詫異,莫非楚天倫的這個一直被謠傳為白痴的兒子當真是個作詩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