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麼?”
在他沒成為宗師之前,他一直好奇宗師究竟是什麼樣,成為宗師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無論是後無封還是劉豆豆都並沒有在這方面指點他更多,正如她們無法指點他怎麼突破成為一個宗師一樣。
然而到了今日,他成為了一位宗師才知道,宗師就是那樣的感覺,當你成為一位宗師,你才會知道。
楚君凡並未沉浸在這種喜悅的情緒中多久,他急匆匆的出了房間,去尋找到劉豆豆。
“母親,他怎麼樣了?!”一見到劉豆豆,楚君凡便迫不及待得問出了這個問題。
劉豆豆微微肅穆的面容已經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看到楚君凡來尋她,劉豆豆開口說道:“師父昨日已經仙去了。你來得正好,昨日師父為你灌頂,祝你突破,你也當去靈前祭祀一番。”楚君凡自然點頭稱是。
他跟著劉豆豆來到了城主府地下的一個秘密的地窖裡。這裡的氣溫很低,存放了很多巨大的冰塊,顯然是一位冰室。
冰室的中間位置,有一塊巨大的透明的冰塊,裡面凍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楚君凡看著那位昨日還在跟他說笑的熟悉的面容,不由得潸然淚下。
不是因為他在臨死之際幫助他突破成為了天下第六宗師,而是因為他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己。重生在這世上十三年,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也就昨天跟他聊天的時候,是他此生最輕鬆的時光。因為倆個在某個方面惺惺相惜能夠相互理解的靈魂,都是彼此所最渴望的。
楚君凡跪在天機老人的靈前,用此生所從謂有過的虔誠跪拜在天機老人面前。
劉豆豆在一旁說著:“昔年師父死的時候,因為說過還有一次復活的機會,因此教會了我將他的屍身如此儲存的方法。如今雖然師父已經沒了再次復活的希望,但我還是不忍心就此將他的屍身給埋進黃土,然後看著他那樣一位偉大的人物,最後跟其他凡夫俗子一樣,變成黃土一捧。”
一邊說著,劉豆豆早已淚流滿面。昔日大漢滅亡之時,她還是襁褓裡的嬰兒,對於父皇母后之類的概無印象。如果說一個孩子的成長的過程中有一位類似父親的角色話,那麼天機老人便是她真正的父親。
他疼她,愛她,寵她,只要她想要的,天機老人總會想法設法滿足她的心願。即使是幼年的大長老,也不得不處處讓著劉豆豆,因為他若稍微有可能讓劉豆豆受一點委屈,天機老人便會狠狠的責罰他。
他教她讀書,他教她練武,她說繡花沒意思,她便不用像其他女孩子那樣要學習,她說琴棋書畫無趣,那麼書房中關於琴棋書畫的書便隨她淘氣得時候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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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是個偉大的人,能夠這樣儲存下去,讓我們的無數代子孫依舊能夠看到這位老祖宗的樣貌,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只是母親,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楚君凡行完禮之後,走到劉豆豆身邊勸道。
人總是這樣,但別人越說你不要怎麼滴的時候,你偏要怎麼滴。劉豆豆再難抑制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撲在楚君凡的懷抱裡,靠著他的肩膀上,放聲大哭。
在這一刻,這個不久前還以天下為棋局,以眾生為棋子,佈下滔天大局,在謀略方面與一代霸主楚皇欲爭雄的女子盡顯虛弱。彷彿這一刻倆人的關係顛倒過來,他是她的父親,而她是他的女兒。
這一番痛哭,持續了很久。楚君凡不敢稍動,扔有劉豆豆宣洩著她的情緒。
許久之後,劉豆豆才從楚君凡肩膀上抬起了頭,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楚君凡一眼,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對楚君凡說道:“走,到了說正事的時候。我們去尋青青,一塊商量一下,四方城接下來的動作。”
楚君凡心中瞭然。到了此刻,對於劉豆豆之前的算計楚君凡已經大概清楚了。劉豆豆的佈局分為兩部分,一方面是將楚皇和葉重吸引到四方城來,然後藉助天機老人的復活,除去他們,同時讓黃藥師在京都行動,楚天倫在北疆行動,如果一切順利,則此番戰後,天下已經可定。
只是楚皇幾番破局,一日行何止千里,黃藥師重傷,楚天倫被擒。到了最後,一切都寄託於天機老人復活之後,能否順利除去他,可惜陰差陽錯之下,楚皇雖然受了傷,但是卻依舊活著回去了,而天機老人卻再次死了。
雖然劉豆豆在天機老人臨死之前,一再說不用擔心,她能應付得了,但實際上她自己也心虛。
楚皇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強大甚至在當代可以媲美昔日天機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