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而死的絕代劍神,蕭布衣。
他武力超絕,一劍孤立,但他的劍卻從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
昔日北疆之變,當三位宗師一起來時,他不畏懼,敢於一劍戰三宗師。
當楚皇於不可能之時,一掌撕破偽裝,以宗師手段於蕭布衣未做預防之時,擊傷他之時,他只是失望驚愕,但依舊擁有鬥志。
可是當倆人單戰,僵持之局之時,甚至他還依舊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勝利之時,他卻自戕而死,用他最強大的劍招。
因為楚皇提出了兩個威脅。蕭氏族人以及天下堂。
當他以蕭氏全族為威脅之時,蕭布衣只是生氣,憤恨不已。
當他以天下堂作為威脅之時,他思慮良久終於還是選擇了自殺。
因為那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因為那是他一輩子流傳於世的遺產。
雖然他也知道,當他死之後,天下堂便註定不再是昔日的天下堂,但當他得到楚皇保留天下堂的許諾之時,他依舊選擇了妥協。
因為他真的很擔心,他不妥協,他苦心經營二十年的天下堂在一瞬間便化為烏有。
而只要天下堂還在,那麼想必便依舊會有人從其中受益,也許就在下一刻,便有某個家庭因為天下堂的救助而渡過難關。
蕭布衣可死,天下堂不可亡!
。。。。。。
“唉!”楚君凡低嘆出聲,想著天下堂以及蕭布衣,他不由得暗自慶幸此躺答應蕭若若回來主持蕭家和天下堂。
也許冥冥之中,該來到此地的便應該是楚君凡,蕭布衣將他畢生的劍招傳承傳給他之時,同時也將這個天下堂的重任扔給了他。
“雖然你是一個太理想的人,但既然有這樣的緣分,天下堂我自然會好好照看的,你可以安息了。”楚君凡低聲語道。
跨越時間空間,這算是對那位已經亡於世的大宗師的敬意吧!
。。。。。。
楚君凡拔鐵釺在手,不住得換著不同的姿勢和動作,體會著自己從這滿池劍律中體會到的劍法。
他雖然不擅長用劍,並不意味著他不能用劍。
而只有握劍在手,才能讓他足夠巧妙得完全體悟蕭布衣劍法的種種奧秘之處。
越是感悟,越是佩服。
越是佩服,越是手癢。
楚君凡忽然很想此時此間,能夠出現一個好的對手,可以讓他一試這劍法的威力。
興許是蕭布衣的在天之靈為了感謝楚君凡做下的承諾,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便真的心想事成。
他的背後,真得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跟楚君凡一樣年輕的年輕人,跟蕭布衣同樣身穿白衣的人。
他的腰間繫著一把劍,不同於一般人的劍在左側,他的劍系在腰的右側。
他的右臂隨風擺動,吹得空蕩得袖管輕輕上揚。
楚君凡認識這個人,因為他曾經在皇后壽宴那晚見過他。他甚至知道他的右臂是在他和耶律蒼狼刺駕之際,於京都城門被葉重一劍斬去。
他不是旁人,正是蕭十一郎。
“我知道楚皇,以及刑部依舊在到處搜捕你,甚至有人都猜測,你斷了一臂之後,可能是死了或者廢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楚君凡說道。
“我也希望在那一日我便已經死去。只是既然上天已經沒讓我死,那麼我當然要好好活著,直到替師父報仇為止。”他說的師父自然是指蕭布衣。昔日蕭布衣活著之時,曾經多次指導蕭氏後人的武藝。
“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楚君凡說道。“你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說明蕭氏族人終究還是不全是忘恩負義之輩,是有人幫你躲過朝廷的追捕吧。難怪這麼多久,你一直沒有訊息,那句話,怎麼說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沒錯。”
蕭十一郎兩眼微眯,不知道楚君凡說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
楚君凡當然知道這句話可能會引起誤會接著說道:“我當然沒有給朝廷通風報信的打算,你不用緊張。只是正好今日在劍招上略有所悟,而正好你這時候又出現在這裡,陪我試試招如何!”
“不過如果我贏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蕭十一郎說道。
“嗯?什麼條件,你不妨先說說看!”楚君凡詫異道。
“你既然也同樣繼承了他的劍法,那麼就應該跟我一起,去向真正至他於死地的楚皇報仇!”蕭十一郎說道。
楚君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