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
他的性格雖然囂張,略微自傲,但畢竟還是有點孝心的。便跟著那位下人來到了逍遙王趙松的書房。
“父親,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我今天沒空陪你玩的。”
十四歲的少年以為自己進去之後,他的父親肯定蹲在地上像個孩子似的撕書玩,可是眼前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一直以來總是看起來仿若頑童因為各種嬉戲和玩樂身上總是看起來亂七八糟的父親,今日竟然煥然一新,穿著正式的王袍,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跟平日裡亂七八糟蓬頭垢面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怎麼了?看到父王不認識了?”那個男人看出了自己兒子的驚詫,略帶戲謔得說著。
“你真的是父。。。。。。王?”齊天侯疑惑得問道,雖然無論從容貌還是聲音,眼前的人似乎跟他的父親都一模一樣,只是他的神態,他說話的條理,一時間讓齊天侯很是難以接受。
“看慣了父親一慣的痴呆模樣,不喜歡看到父親正常的模樣麼?”逍遙王似笑非笑得說道。
“怎麼會這樣?”齊天侯似乎覺察到了真相,只是這真相是在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
“我知道為父這麼多年裝瘋賣傻,甚至連你一併瞞著很不對,只是你要相信,為父這是在保護你,保全我們父子倆!”逍遙王,不,準確的說是魏王,因為他從來就未曾接受過現任楚皇的封號。
“父親你真的一切都是裝的麼?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乃我楚國堂堂的王爺,又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委屈?!我若不裝瘋賣傻二十年,能夠等到這一天嗎?!”魏王冷笑著說道,“昔年父皇在時,我便注意到趙誠他的野心,只是當時他在朝中的威望實在太大了,軍隊也在他手裡,我若不裝瘋賣傻,恐怕十幾年前,我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怎麼會?!”齊天侯有點驚詫這背後這真相,“叔爺不是一直很疼我的麼?他當真會如此狠毒?!”
“哈哈。孩子,你雖然聰明,但是很多事情還是想的簡單了。對於男人來說,權勢是最重要的東西,至於血脈親情,夫妻情義,都是不必擁有的東西。他是真的很寵你麼?那麼為什麼有封你為‘齊天侯’?你可想過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他一直疼愛我的表象只是假的?”
“當年他封你為侯之時,很多大臣反對,你可知為何?!因為這個封號聽起《'文》來霸氣,卻是一把《'人》殺人刀!你想《'書》想看,無論那《'屋》個帝皇在位,會不忌憚這樣的一位侯爺?而又有那位大臣敢跟這樣的一位侯爺來往?齊天齊天,可於天齊,這是典型的捧殺啊!更重要的是,他還想用這個封號來試探我,若我是裝瘋賣傻,那麼這便是一種警告,告訴我,‘我已經對你兒子夠好了,你可以安心了!’傻兒子,你看看,你這位叔爺的帝王心術如何?!”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齊天侯一時之間被這突然的真相而震驚,但是這些事情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的父王是在說假話,只是這樣的真相跟他之前因為楚皇的疼愛而感激無比的情緒一比,讓他十分得羞愧!
這算“認賊為親”麼?!
“罷了,這些往事暫且不提。今天我跟你坦白這一切,是要你馬上做一件事。”
“父王請講!”
“如今楚皇在北疆不明生死,正是我們父子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的時候。”
“你是說?”齊天侯似有所悟,但這種猜測更是讓他的心裡激動不已,莫非?他不敢確定!
“你沒想錯!昔年這楚國的江山本就是我們父子倆的,如今機會來了,我們當然要奪回來的!”
齊天侯狠狠嚥下了一口吐沫,雖然這讓他很興奮,但是他還有一點理智。
“會有人支援我們麼?”
“會的。如今南大營的精銳人馬已經被葉重帶到了南方,京都已經則沒人能夠擋的住我們了。你現在立馬動身去北大營,然後帶著軍隊入京都!”
齊天侯欣喜若狂,“是,父王!”
。。。。。。
楚府。
楚君凡一刀殺了二皇子的訊息,讓楚府的周圍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無數的隱藏的遮藏的刑部探子乾脆都從暗處轉向了明處,宮裡派過來了三十人的羽林衛,再加上那邊京兆府派來的衙役將楚府的各個出口入口看守得很是嚴實。
楚府裡的人此時也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因為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