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劍,雙眼中肉疼無比。只要是武人,哪有不愛自己武器的。更何況漁夫的細劍同樣自有一番來歷,對他來說,不單單是武器,更是對逝去某人的懷念。
“只聽聞侯爺掌法了得,未曾想劍法也如此高明!老夫佩服!”漁夫說道。他自然知道楚君凡畢竟遠來是客,他出面刁難可以,但真得拼死相搏,倆人完全沒有必要。更何況他實在是對楚君凡的實力驚懼不已。東吳城雖然這些年越發低調,但他們這些人卻從來一直很注意其他兩國三方勢力的各位風雲人物。
關於楚君凡的情報,他們同樣是極其詳細的。但正因為詳細,如今親自跟楚君凡交手過後,他才更加得心裡驚懼。這樣一位過去一直沒有訊息的人,自從去年出現在京都之後,開始還只是一位八品高手,那時候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楚君凡的身份特殊,他的情報很少能夠進入東吳城高層的眼中。然而如今一年過去了,楚君凡的實力一日千里,無論是在楚國,還是在天下,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成了一個事關大局的人物。
即使楚君凡所做的其他事情不說,單說他的武學進境,真真可稱是一日千里。前一段時間,還有訊息傳來,說楚君凡竟然在上京城獨自與葉重交手了兩招。這不得不讓東吳城不停得提高對楚君凡的重視程度,甚至將他視為天下未來最可能突破宗師之人。
漁夫自然不像他說得那樣只是無名劍奴,他一輩子習劍,乃是東吳皇室碩果僅存,地位崇高的前輩人物。正因為如此,他一直很是自信,之前聞名之下,便總覺得那位楚君凡一定是徒有虛名,或者至少不像收集到的情報中的那麼厲害吧。然而,今日這番爭鬥,即使是一直眼高於頂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單論武學境界和資質,他不如楚君凡。甚至,整個東吳一脈,都沒有比得上楚君凡的。
想著天下間這麼多年聲名鵲起的年輕一輩,想著東吳的後輩著實沒什麼傑出人才,漁夫不由得臉色一暗。
對方如此客氣,楚君凡自然也不會不給面子,當下雙手一抱,客氣說道:“適才出手,還請前輩見諒。我無意之中學了一些護國英武王的劍法,剛才讓前輩見笑了。”畢竟他原來是客,自然要尊重主人。
“原來如此!看來安樂侯洪福齊天,不但能夠學的楚皇的帝王道,竟然還繼承了白衣劍神蕭布衣的絕學,難怪武學之高,讓老夫都自慚不如。”說道這裡,漁夫似乎是對楚君凡為何武藝能夠一日千里有了一個答案。
到了今日,楚君凡的身世,楚家和四方城的真正的關係,在真正地位高的人眼中,已經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漁夫作為東吳舉足輕重的人,自然也知道楚君凡其實乃是四方城主劉豆豆的兒子,若是這麼算的話,他一個人繼承了三位宗師的武學,如果真得能有這麼大的成就,也好理解了。
“前輩客氣了!我依約前來求見箭神前輩,不知道前輩可否帶路?!”楚君凡說道。
“這邊請。”既然已經打過,如今又已經說開,漁夫自然也不會繼續妄做小人。至於之前的解劍之事,如今自然提都不提。那塊石頭本來就是漁夫臨時找來想要刁難楚君凡的。
倆人達成協議,便一起沿山路而行。走了一會,忽然山下走出三人,一位頭髮半百的老頭,一位身穿素衣的中年人,還有一位眉清目秀,看起來甚至比楚君凡還年輕的眉生紅痣的青年人。
三人一路而下,他們的年紀和身份特徵是如此得明顯,以至於楚君凡一眼看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箭神門下有三位弟子,名喚老中青的,想必便是此三人。楚君凡本來以為三人也許是有事下山,或許是前來迎接自己的,雖然這麼說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感覺,但楚君凡也不能小看自己。
只是感受著三位步履間的殺機,楚君凡微微皺眉。這是又怎麼了?我才來到天目山,怎麼找碴的人就這麼多?!
漁夫明顯同樣注意到場間的氣氛不正常,上前一部說道:“三位師侄,快來見過宗師的貴客,楚國的安樂侯楚君凡!”一邊說著,他一邊使了一個眼色。
他本身地位崇高,不僅是皇室的前輩,還是東吳皇宮的第一高手,說出這番話自然以為會起點作用的。可是沒想到,對面的中年人和青年人尚未開口,老年人卻已經開口將他堵了回去:“這是我們師兄弟和這位安樂侯的事情,師伯暫時請旁觀。”
這番語氣自然不是好的,楚君凡微微皺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三位,我自楚國遠道而來,按說應該沒有跟三位結怨,為何三位似乎對在下心有所怨啊?”
依舊是老年人開口說道:“師有所慮,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