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為什麼此時此刻我們都在宿舍內,對方不發動這種攻擊呢?很明顯對方的攻擊不具備強到足夠直接擊穿學院防護的破壞力,看來必須要具備某個條件,對方才可以發動攻擊。條件也許不止一種,可能是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定的事件發生。”漪墨接著分析著,羅茲則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隨著漪墨的思維越來越順暢,她的語速也越來越快:“第三、從這條直線如此的筆直上來看,這種攻擊不具備追蹤目標的能力,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如此多的稀有礦石被安置在學院各處。所以這種安置一開始就是位置固定的。想必羅茲你找到第二塊的時候,被安置的地方也是一個不會經常被人隨意挪動的地方吧?”
得到羅茲伸出大拇指的肯定後,漪墨繼續確定著:“既然這樣,那麼這條線路,肯定是提供給某種生物或者機械來依次前進的,我們甚至可以從這條路線被規定的如此筆直中,推測出對方的底牌必然可以透過這種不改變方向的行動來獲得某種優勢。”
艾凡赫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像表功一樣的說了出來:“所以問題是對方怎麼確定,發動攻擊時我們都在宿舍裡,或者他們的目標在宿舍裡……”
“太不容易了!作為啟發者,我們表示鴨梨很大!”羅茲在臉上虛抹了一把,做出一副累得要死的表情,無奈地搖著頭。
其實艾凡赫也明白,關於自己可以想到的那些事情,兩人都沒有提起,比如對方發動攻擊必定是設定在學院校慶的時候,因為那時會有大量外來人員,學院的護衛能力會處於一種超負荷的狀態。還有接下來的一系列順勢推導,很多事情都已經浮出了水面,所以羅茲才會說,一切的謎題都已經解開了。
其實在羅茲在地圖上標出“三點成一線”並解說了第一塊瘋狂之石的問題後,漪墨和羅茲心中已經有了確定的結論,在他們兩人心中,估計已經開始對“那張底牌”的能力進行推測了。
而剛才漪墨的一系列推導,只不過是在照顧自己這個跟不上思路的人而已。艾凡赫明白這些,在心懷感謝的同時,也泛起一種“自己是一個累贅”的想法,再想起自己最有可能就是那不知名的敵對者的攻擊目標,對羅茲和漪墨兩人,不由得十分的愧疚。
在艾凡赫想著這些的時候,漪墨已經跑上了二樓,而羅茲也衝進了臥室。等到艾凡赫回過神來,跟進臥室的時候,看到羅茲正拿著那盞曾經被自己拆卸過的念術燈,奮力往自己的衣服口袋裡塞著。毫無疑問的,那盞燈的體積遠大於羅茲口袋的容積,但最終,羅茲將燈塞了進去,但從外觀上看,口袋依然是扁扁的,沒有任何改變。
等到羅茲幹完了自己的事情,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艾凡赫愣愣才問起:“那個?羅茲你在幹嘛?”
羅茲回過頭,理所當然的口氣,一本正經的表情,數落著艾凡赫:“廢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這裡是攻擊目標之一,房子是學院建的,壞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讓院方來修,可重要的物品,當然要自己保管好了……別看著我了,還不去找找你的?”
艾凡赫再次愣了,重要的東西,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重要的物品留在這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對於阿西莫夫學院來說,不過是一個路人,還是一個已經決定要離去的路人,時間實在太短,自己既沒有培養出身為阿西莫夫學院學員的自豪感,也沒有感覺到這裡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
環顧宿舍的整個房間,雖然學院的宿舍裝潢富麗,裝置齊全,艾凡赫卻有種家徒四壁的感覺。觸目堂皇心荒涼,不知何處是家鄉,艾凡赫不知道怎麼描述這種感覺。
茫然的走出臥室,正好遇到從二樓慢慢走下的漪墨,艾凡赫不禁很是好奇。作為跟自己一同來到這裡,待了同樣時間的漪墨,剛才上樓,應該也是上去收拾自己的重要物品了,那麼對她來說,這裡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艾凡赫十分好奇。
裝著三塊瘋狂之石的箱子用幾根繩子繫著,閃著念術的光芒漂浮在空中,被漪墨隨意的用左手牽著。右手緊緊把一個精緻的布包抱在胸前,似乎十分珍惜的樣子。
既然艾凡赫閒著,好奇心自然驅使著他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漪墨啊,你帶走的是什麼?”
“沒什麼……”聽到艾凡赫居然問起這個,漪墨的臉有些羞紅,“一身衣服而已,就是那套被召喚時穿的衣服……”
“哦,女僕裝啊。咦?這不是要還的麼?”艾凡赫有點詫異,“帶這個幹嘛?你還準備穿啊?”
漪墨沉默了一會,才輕輕撥出一口氣回答著:“卡雷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