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然後我教了她半個小時,她就會了。艾凡赫……”
“啊?”艾凡赫正聽著,冷不丁羅茲忽然叫起自己的名字,本能的回答了一聲。
“對不起……”羅茲的語氣很誠懇,但正因為誠懇,艾凡赫才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果然,羅茲接下來的話證明,艾凡赫還是很瞭解這個傢伙的:“漪墨又聰明,又漂亮,居然看中了你這個傻乎乎的小子……這麼久起來,我一直當你們的電燈泡,讓你們連這個那個都沒辦法幹,實在是委屈你了,飯盒……”
“我勒個去!”艾凡赫差點沒吐血,這種話也只有羅茲,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口,“這個那個又是什麼,你……?”
羅茲明顯不準備讓艾凡赫抓到反擊的機會,直接從前座伸過手來捂住了艾凡赫的嘴巴,接著說了下去:“等到了地方,我就準備準備,讓漪墨嫁過去,我也算半個孃家人,一點嫁妝我還是出得起的……”
漪墨依然一言不發的開著車,但是臉已經完全紅了,艾凡赫甚至感覺到身體下面的車輛也開始了輕微的抖動。
羅茲又在捂著艾凡赫嘴的手上加了一把力,向著翻車的道路不依不饒的前進著:“飯盒你的lag也立得差不多了,可以攻略了,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響起了‘偷心成功’的音效了……你們聽,這就是婚禮的樂聲啊……嗷!”
用力的一口咬在羅茲的手指上,艾凡赫終於制止了羅茲的胡言亂語,脫離壓制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反擊:“你別用這種莫名其妙的術語來忽悠我們!荒郊野地鬼來的樂聲!”
“噓!”羅茲在嘴前豎起一根手指,“用心去聆聽,難道你們聽不到麼?婚禮的莊重鐘聲?”
“聽你妹!”艾凡赫隨手抄起手邊的東西向著羅茲的臉上砸去,並順利的敲在羅茲的臉上,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件東西在空中解體,噼裡啪啦的砸在車裡。
“飯盒你好狠的心腸!還沒娶到我妹妹,就想謀殺你大舅哥麼?”羅茲捂著被砸中的鼻樑,語氣悲苦的控訴著。
艾凡赫完全沒有做出任何言語上的反應,只是抄起手邊的巨型扳手,惡狠狠的盯著羅茲。
“喂,那東西不能隨便扔,要出人命的……”看到艾凡赫的反應,羅茲終於訕訕笑著認了慫。艾凡赫本來也不準備真的扔出去,就坡下驢地把手中的“兇器”扔到一旁,但馬上又看到羅茲板起了臉,再度在嘴前豎起手指:“噓,聽!”
“你還來?!”一時間艾凡赫起了真把扳手扔過去的衝動,無奈剛才扔的時候把扳手扔得太遠,倉促間居然夠不著,而四周又沒有了什麼可以隨手扔過去的東西,一時只能憤怒地大吼。
羅茲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開玩笑——當然,他開玩笑時的表情也不像。但是現在好歹緩和了一點氣氛:“別鬧!真的!快聽,似乎有什麼聲音?”
冒著被忽悠的危險,艾凡赫冷靜了下來,將信將疑地傾聽起夜空中的聲音。還好,在艾凡赫短暫聚起的耐心即將損失殆盡的時候,居然真的從周圍呼呼的風聲中,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樂聲。
聲音很悽美,也很哀怨,幾乎完全被呼嘯而過的風聲所掩蓋,只是隱隱約約的能被聽到,在這樣的荒郊野地,尤其顯得靈異。
艾凡赫問話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了:“羅茲,這周圍有人居住吧?”
羅茲的笑容也同樣有些僵硬:“壞訊息,沒有。見鬼了,自從你出現以後,周圍就沒他媽的一件事是正常的……漪墨,減速!”
等到車子慢了下來,沒有了顛簸和風聲,樂聲就變得稍微清晰了一些,在夜空中飄飄忽忽的,讓人找不清楚方向,只是不斷的傳來……
“兩位……”漪墨的聲音雖然輕柔無比,但在這種寂靜的夜裡依然是壓過了這種樂聲,所以馬上被兩人的“靜默”手勢給打斷了。
“飯盒,聽到是從什麼方向傳來的麼?”羅茲又仔細聽了一會,才壓低聲音對著艾凡赫問到。
艾凡赫一臉無聲的苦笑,也壓低聲音回答:“沒法確定,連聽都聽不真切呢……”
羅茲對著漪墨做了一個停車的手勢,然後低聲吩咐:“再聽聽,用心點……”
“兩位……”漪墨再次傳來,聲音比之剛才,還稍微大了一點,引得兩人再次豎起手指。
又靜靜的聽了一陣子,還是無法確定。
“兩位!”漪墨的第三聲已經不再是低語了,與漪墨一貫的語調高低而論,甚至已經可以算是在叫喊了,艾凡赫和羅茲停下了豎起耳朵傾聽的動作,一起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