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商量的方式,雖然獲得一下感謝和歡迎的確是一種很享受的事情,但是艾凡赫和漪墨目前的情況和遭遇都實在不適合太過高調,只能透過這種類似巧合的情況,來把自己的功勞分開。
這種做了好事還要偷偷摸摸的感覺甚是憋悶,在悄悄躲回鎮中時,看著鎮裡的老人們出外迎接自己的兒子們的景象,艾凡赫不止一次地懷疑過自己選擇這種低調是否真的正確,但很快還是忍住了。
很快,艾凡赫和漪墨就回到了之前被拒之門外的那間旅館門口,這裡的店主人,也就是那名老婦人所說的塞克大叔,原本佈滿陰鬱表情的臉上此時堆滿了笑容,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股一直籠罩在他心頭的陰霾,已經被一揮而去了。
這時艾凡赫和漪墨才想起,在那麼長時間的交談中,兩人居然都沒有問起那位引導自己進入這個時間的老婦人的姓名,這可實在是太不禮貌了。既然旅館老闆塞克大叔就這麼笑容爽朗的站在那麼明顯的位置,為了禮貌起見,兩人第一時間想到上前詢問一下旅館對門的老人的姓名,才好再次拜訪。
面對兩人的疑問,旅館老闆塞克神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兩人半天,才用迷惑不已的語氣回答:“對門的?芬妮婭大娘啊……你們是她的親戚?”
“多謝您的相告。我們不是她的親戚,只是之前受到了照顧,現在準備登門致謝。”艾凡赫彬彬有禮地回答了這麼一句,道過謝後就跟漪墨準備轉身離開。
但兩人卻在塞克大叔的下一句話給定住了身形:“是這樣啊,那你們要節哀啊,芬妮婭她在一個月前剛剛去世了……”
“什麼?”兩人聽到這句話,轉過一半的身形頓時都僵硬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在艾凡赫的臉上顯現,一臉驚訝地轉過身來,艾凡赫很是意外地回問,“一個月前?這不可能吧?就在昨天,您讓我們離開之後,她還讓我們進過她家的房子啊。”
“哦……是你們兩位啊,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天比較暗,剛剛沒有認出來。”塞克大叔努力辨認了一下,才認出了兩人,不好意思和疑惑混雜著,淳樸的旅館老闆一邊致歉一邊驚訝地回覆,“這不可能啊,一個月前因為兒子和兒媳的消失,芬妮婭過度擔心,最後操勞過度去世了,那天還是我幫著把她抬出來下葬的呢。”
聽著塞克大叔言之鑿鑿,艾凡赫臉上的表情更驚訝了:“大叔,您不會實在開玩笑吧?我們之前真的見過她……莫非,她有什麼姐姐或者妹妹也住在這裡?”
“絕對沒有……芬妮婭大娘的老伴死得早,就和她的兒子和兒媳住在一起,沒有別人。”說到這裡,塞克大叔已經開始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盯著兩人,ISEEDEADPEOPLE,沒有比這個更扯淡的事情了。
看到兩人依然不信,塞克大叔指著街對面的房子說:“你們看,那裡一個月沒住人了,不少地方都!”轉頭一看,果然如塞克所說,眼中的住所雖然並不老舊,但不少地方已經顯示出很久沒有人打理的樣子了。艾凡赫和漪墨面面相窺,那自己昨天遇到,並且與之交談良久的老婦人,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什麼呢?
在這一刻,面前的梅爾小鎮上的事情,再度撲朔迷離起來。如鬼魅般出現的、死去月餘的老人,把自己兩人帶入了這樁被稱為“笛子惡魔”的怪事中,正在兩人終於以為一切都可以得以解決時,才發現事件的開頭居然就是一個埋藏良久的謎題。
“又是它們?”艾凡赫對著漪墨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他知道,漪墨一定會明白自己在說誰。
不需要得到回答,艾凡赫直接就從漪墨的眼神中讀出了動搖,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馬上就定下了接下來的行動——離開這裡!
不管這裡隱藏著什麼樣的謎題,又有多麼的錯綜複雜,但如果這些怪事都是因為自己兩人的到來才發生,或者發生的原因就是為了等待自己的到來。那麼自己的離去一定可以讓整個事件發生有益的影響。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這是艾凡赫和漪墨兩人此時內心活動的真實寫照。
打定了主意的兩人,跟鎮里人打聽了一下,很快就選擇了離開的方向——東南方,那裡有一條早已被廢棄的古老道路。如果自己的路線已經被對方所利用來放下陷阱,那麼原定的繼續向東的路線,就不是那麼安全了,最好的辦法是選擇另外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斜斜地繞開到達主幹道之外的麻煩之地。
為免夜長夢多,艾凡赫和漪墨用最快的速度向著東南方的小道趕去,很快就到達了梅爾小鎮東南方,眼前的道路果然是一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