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整個廣場中的所有疾病。”
“可是事實是有這層念術在,祈禱師都是一樣死腦筋麼?”原本很和善的端木飄雨被門勒死鴨子還要嘴硬的做法給惹惱了。好像是觸碰到了她的什麼過往回憶一般,這句只能算上是耍賴的回答,卻讓端木飄雨的神情激動了起來,開起了地圖炮。
一旁辛勞的漪墨真是躺著也中槍,一聽到涉及了自身,漪墨也不好再繼續保持沉默,想了想出來打個圓場:“說說你的辦法吧,祈禱師也會選擇更便捷快速的辦法。”
對著門勒翻了一個白眼,端木飄雨就沒有再理會憋著生悶氣的門勒,轉頭對活動著身體的艾凡赫和漪墨問:“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東西叫疫苗?”
“意苗?”艾凡赫搖搖頭,這種覺得自己無知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讓艾凡赫多少有些鬱悶,所以他第一時間轉頭看向漪墨,欣慰的是,漪墨在點頭,這讓艾凡赫心裡好受了很多。
“就是人體會有抗原……在自然病癒的患者身上,我們能從他的血液中找到這種疾病的抗原,然後……”端木飄雨首先看到艾凡赫的疑惑表情,就直接開始瞭解釋。
但端木飄雨的解說並沒有太久,就被漪墨打斷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們現在那裡去找這種自然病癒的患者?祈禱術的祛病是意念指向上的消除,可不是治癒。”
“這就是我的辦法,既然沒有,我們可以自己創造一個出來,只要有了自然病癒的患者,我想我最多隻需要六個小時,就能製作出疫苗來。”端木飄雨自信的說。
漪墨當時明白了端木飄雨的意思,但仍然有所疑惑:“創造?你指的是讓其中一個病人硬熬著?只負責給他補充生命力麼?”
“當然不是。”端木飄雨否認,“這些病人感染病症太過突然,不能繼續放任他們惡化下去,我們需要一個多次被這種疾病傳染、熟悉這種疾病的發作感覺的人,因為之前的熟悉,他可能會支撐足夠久的時間,而且我們還可以隨時治療,沒有危險。”
憋了很久的門勒終於在此刻爆發了出來,大聲疾呼:“我抗議!我從來沒聽說過這麼稀奇古怪的治療方式!這是異端邪說,沒有根據的!”
“我想,這應該是我說的話吧……算了,我自己也無法解釋念術這種東西的成因。”端木飄雨表情很是無奈地看著神情激動的門勒,無可奈何地回答著。
即使在門勒不斷大鬧的時間中,艾凡赫也發現漪墨和端木飄雨的眼神都多次在自己身上停留,端木飄雨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期望;而漪墨的眼神裡,更多的是擔憂。
原來是這樣麼?我就是這個“多次被這種疾病傳染、熟悉這種疾病的發作感覺的人”啊?艾凡赫明白過來,端木飄雨的意思就是讓自己傳染疾病後憋著不治,如果自己能撐到自然病癒,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得救。
“反正我抗議!這種上古迷信,最好不要信,會死人的!”門勒依然不依不饒,對著端木飄雨大肆鼓譟。
看著周圍痛苦不已的鎮民,艾凡赫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想了很多,抬起頭來,對著三人說:“我想,我們兩種方法並行,一起試試。”
(矛盾完)
本書縱橫中文網首發,歡迎讀者登入www。zongheng。com檢視更多優秀作品。
第七節 抉擇
以前在學院裡時,有次閒聊,羅茲曾對艾凡赫說過,每個團隊裡都有一個決策者,而決策者之所以被稱為決策者,並不是說,他的選擇被大多數人支援,而是反對無效。
於是在此時,在艾凡赫沒有自覺的情況下,他成為了決策者,雖然這只是一個為了治療鎮民而存在的臨時團隊,但現在一直吵鬧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起看著艾凡赫。
從表情上看,作為反對派的門勒似乎依然不滿意這個可以說是和稀泥的做法,但他沒有再多說,因為他也明白,自己的立場和所屬的晦暗不明就直接導致了他的意見並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端木飄雨提出了新的治療方法,現在既然有可能將之變成事實,肯定她的決斷,她當然不會反對。
漪墨更不會反對艾凡赫的決議,只是眉宇間有擔憂淤積:“並行?這樣可行麼?現在只有你能……中和患者身上的念術,讓我們進行祛除,感染這種疾病的人都無一例外的進入了昏迷,如果你也進入了昏迷,整個治療就中斷了。”
艾凡赫剛想說出“昏迷?你不是知道昏迷後我還是可以消除念術”這句話,卻在話出口前警覺過來,漪墨是在隱晦地提醒自己“從來沒有念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