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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正在艾凡赫思考著準備起身離去的時候,漪墨忽然對著毫無準備的穗比安芭問出了一個讓後者更慌亂的問題:“穗比安芭?波羅?恐怕是化名吧?”

(原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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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姓名

一句質疑從漪墨的口中語氣淡然地說出,而這句質疑的指向者,卻在這句話中微微顫抖,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已經不僅僅是恐懼了,還有祈求和傷感,彷彿這句話成為了她不可承受之重。

以艾凡赫對漪墨的瞭解,既然漪墨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這句貌似詢問和質疑的問話,實際上就是已經確定的事情。從穗比安芭小姐的表情和反應上,艾凡赫同樣也證明了這點。

在這一刻,艾凡赫終於明白了過來,明白了之前自己會對這位自稱穗比安芭?波羅的女子,對她的性格前後感覺到差異感的原因,之前所有籠罩在這名女子外部的迷霧,終於被全部驅除了。

一開始,她給人的感覺是冷靜和淡漠,因為一切與她無關,在她看來,之所以在這個小鎮駐足,只不過是過客,只不過是閒雲野住。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在她看來,都聯絡不到自己的身上,沒有心理負擔,也沒有負疚感。

但在這一天之內,她忽然發現,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這裡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很有可能都與她有關,而在此時,作為一個身上有故事的人,在這時所承受到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因為不在意他們,所以才會對他們因自己所承受的苦難,無比內疚。

所以她,是一個好人,善良的好人。

得知周圍人所遭受的苦難都是因為自己時,作為一個人首先就會在內心裡逃避,並試圖在心裡說服自己,自己並沒有那樣巨大的價值,自己不值得敵人用如此的手段對付自己。不斷在進行這種嘗試的結果,只能是越想越害怕,補償、回報、所有能做的一切,都會在心裡成型,卻又不停的被否定。

艾凡赫知道這種感受,實際上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就曾經經歷過好多次類似的事情,無論是事情的嚴重程度,還是波及人數的數額,還都在不斷的擴大。

所以他理解此時女子的心情,所有的心理掙扎都在這一刻被漪墨的一句問話赤裸裸地揭穿,原本在心裡對自己不斷的說服也被破壞殆盡。

感同身受。

在艾凡赫沉默地想了這麼多的時間裡,整個談話一直在沉默,只有門勒臉上的焦急和好奇混雜著在旁觀,兩個女子針鋒相對的對望著,一個目光咄咄逼人,一個眼神閃爍其詞。

“穗比安芭,隨便吧……”漪墨盯著對方,語氣肯定地逼問:“你起名字倒是隨性得很,還需要我說什麼麼?名字?”

“端木飄雨。”一個音節古怪的詞語從女子的口中低聲頌出,發音宛若歌謠。

“啥?”艾凡赫很詫異。

“名字,”侷促地坐在床沿,女子吸了一口氣,才用肯定的語氣再次回答,“端木飄雨,我的名字。”

“遺民?後裔?”漪墨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再次問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後裔。”穗比安芭,哦,應該是端木飄雨,狀若無意地摸了摸頭髮,但艾凡赫和漪墨都明白,這是在提醒自己她的髮色是天然的。

“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們在說什麼……”門勒探頭,努力做了一個很是帥氣的姿勢,“兩位美女,能不能解釋一下。”

漪墨冷冷地看了一眼門勒,話語中帶著威脅:“不能,而且你在裝糊塗。你明白?”

“好吧。”看著面前兩個女人威脅的目光,門勒舉起雙手來,“我明白,我不會出去亂說的,本來就不關我的事。”

在艾凡赫也識趣地加入緊盯門勒用眼神威脅之的陣營後,漪墨終於滿意了,點點頭說:“那麼,讓我們開始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門勒很有點接不上事態,無論如何,關於這位端木飄雨的事情,還有漪墨的詢問,的確都只做了半截,只能稱作在表皮上蹭了一下而已,壓根就沒有進入實質,就算是在顧忌自己的存在,也大可不必做到這種程度。但漪墨的話已經封死了繼續下去的可能,除了自己以外的兩人,也肯定會站到漪墨的戰線上,三票對一票,正好自己也關心晾在廣場上的患者,門勒只能聳聳肩,隨著大流向著外面走去。

門勒所處的位置看不到太多的細節,可是艾凡赫注意到了,在臨出門的那一瞬間,漪墨的藏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