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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所以這種攻擊發動時,剛才我會有周圍的空間都暗下來的感覺。

所以這種攻擊一般是從正上方射下。

兩天的晚上,並非不想攻擊,而是不能,沒有了陽光的輔助,他無法進行聚焦攻擊。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拿把匕首摸進營地直接切斷我們的喉嚨,這也是我很久以後都沒有想明白的事情。

而現在,為什麼他選擇取消身體一部分的隱身折射呢?

我陡然一驚,回頭望去,看到在房屋正中間,那束聚集進來的光束正中間,正閃爍著一粒念術的光點,光束到此啞然而止,正被光點折射著划著波浪狀圓弧。既然沒有辦法發現我,他居然準備覆蓋房間裡所有的角落。

而此時,光束已經繞行房屋一圈,正在我的腦袋右側數十厘米處,有條不紊襲來。

動已經來不及了,低頭會未必能夠躲過去,光束划著的波浪隨性而又沒有規律可言。再說我未必能夠在這樣的被動局面裡躲過多少次。而此時我已經無法從鎖孔看到對方的位置,攻擊未必能起到決定性的效果。

必須想到辦法,看著手裡的金屬長劍,我輕輕的把它伸向接近的光點,測試了一下它的承受能力,真是神奇,這把長劍雖然是上古遺物,居然在這種變態的溫度前撐了下來,劍尖足足抵擋了近十秒才融化。

三十萬金幣的目標物,我的心在滴血,但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何況只是少了一個劍尖而已,說不定還可以賣到不少呢。

謹慎的豎起長劍,用長劍中段最寬闊的地方比了比,還好,我不胖,正好可以擋住整個臉部。

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關注著光束的走向,謹慎的擋在自己和光點之間,吱吱的輕微灼燒聲從耳側傳來,然後在劍身上劃過,直到聲音從耳邊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做完這一切,我已經是滿頭大汗。

從衣袋中掏出一塊乾糧肉乾,刺在劍尖上伸到光束中。數秒之後,肉質燒焦的臭味就佈滿了整個房間。

緊緊的盯著門,我等待著對手聞到氣味後推門進來驗收成果。

說來好笑,手中明晃晃的鋒利武器反而變成了盾牌,而我最犀利的攻擊卻投鼠忌器的不敢使用。如果一擊不中,對手在下一刻就會明白過來,以他跟著我的身手可以輕易的逃開。然後我又將變成追殺者。

只能等待,等待他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才能確定他的位置,藉以發動致命一擊。

對方的謹慎遠超我的想象,好像是聞到了飄散的焦臭味,屋裡的光束停了下來,晃動了一下,轉頭向著我再次返來,他要確認一次,而這次的移動要慢得多。對此我只能無奈的苦笑,再次把性命交託給這柄才拿到手裡不到三天的上古長劍。

光束來回掃蕩了三遍,一次比一次慢,而我則要用劍擋住他變幻莫測的走向和速度。我的表情從苦笑變成恐懼,汗流浹背。還好最終,這柄長劍沒有辜負我。

我活了下來,數次都在同一地點燒焦肉乾,屋裡的焦肉味已經濃郁到一定的程度,對方才終於放鬆了警惕。

門被推開了,在輕輕的腳步聲中,他走進了屋裡,經過光和影的交界時,在他渾身光線變幻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對方的模糊身影,而他也第一時間望向了這邊。我想,看到我安然無恙的站立,他的臉上表情一定是愕然,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只可惜,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乘著那個模糊的人影呆立在原地,我已經高舉長劍,衝上前去。近身格鬥!這是對我最有利的距離。

猛力揮下,長劍破空發出尖利的嘶鳴,昭示著對方的死亡之時?不,那只是長劍中間剛才被高溫融開的創口穿過空氣時的噪音而已——這是我損失了三十萬金幣的憤怒!

劍鋒前端斬中了對手的肩頭,劃開血肉,然後在斬到肩胛骨上時斷成兩節。在極近距離下,我看到空無一物的空中出現了一張朦朧而扭曲的臉容,帶著被砍傷時的痛苦和看到我武器斷裂時的慶幸。

我對著那張似乎不可見的面容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希望他在那一瞬間可以看到,但我不會再給他機會,斷裂的劍鋒上閃過念術的寒芒,在他身前不到數厘米的距離凌空劃過。

揮完一刀,我轉身從房門衝了出去,這等待許久的一刀劃過了心臟,我相信他絕無倖免,但我要防止他臨死前的孤注一擲,我必須離開。

在遠遠的空地上,看著屋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大量的鮮血慢慢瀰漫過門前的地板。我才吐出一口氣——我活了下來。

渾身的力量在這一刻被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