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但是眸子裡卻很清醒:“這跟青春有一個銅板的關係麼?還有,我的訊息沒有失誤,我只說了:他們會來,但是我沒有說時間,我也從來沒確定過到來的時間哦。要求駁回!”
坐在一旁的艾凡赫看著兩人逐漸提升的語速,已經來不及介面幫漪墨助威了,在這種交鋒中,艾凡赫感覺到很無力,當然還有讓他更無力的事情——漪墨似乎也完全不需要他的助威,他現在活像是多餘的存在。
“幾天……我記得你這麼說過。”漪墨指著門勒的鼻子,開始翻起記錄來,“現在都快十天了,這是你口中的幾天麼?”
門勒很得意地笑,彷彿他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不大於十,就可能在‘幾’字的範圍內啊,這當然不能怪我。你的表現很古怪啊,為什麼人家來找你麻煩,你還這麼上趕著著急,難道有人催你不成?”
圖窮匕見,在這一瞬間,艾凡赫和漪墨的眼中都微微閃過一線亮光來。看來門勒一定已經與祈禱師行會的總部進行過聯絡,而這次兩方不謀而合的談話,正是門勒在試圖試探,漪墨背後究竟有沒有神秘的組織,以及那個組織究竟是誰。
漪墨的遲疑和慌亂也表演得很好,語言上的微微停頓更是精彩,長則做作,短則起疑:“……我神智很正常,與其現在呆在這裡浪費青春,還不如趕快解決趕快上路,我們倆可是有要事要辦,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門勒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下,才抬頭回答:“是麼?你們這麼盼望闇堡部隊的到來啊?這可真的是很離奇。對了,聽說你們是阿西莫夫學院的學員,在學院裡聽說過祈禱師行會麼?”
聽說過祈禱師行會麼?想必大陸上60%的人都會回答,聽說過。但此時的問題卻不一樣了,在門勒的問題中,這個有些腦缺的問題,實際上是透過前面一句在誤導,讓兩人透過這個問題,聯想到學院,如果艾凡赫想到沒錯,這裡自己和漪墨的回答根本就不重要,而重要的,是兩人的表情和反應,而門勒,將透過他自己仔細的觀察,來確定他的下一個疑惑。
聽說過?沒聽說過?這是一個問題。
在此刻,艾凡赫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雖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門勒的目的,但從一開始到現在,艾凡赫還沒弄清楚漪墨進行這次談話的目的究竟為何。旁觀者清,一直在旁觀的艾凡赫卻感覺撲朔迷離。
漪墨選擇了沉默,她並沒有對門勒的這個問題進行回答,而是用很怪異的眼神看著門勒,只看著門勒臉上開始擠出笑容,然後笑容開始僵硬。
“到此為止吧。”漪墨很是頹喪地說,“你很狡猾……”
“如果狡猾能偷走您的心,我願意變得老奸巨猾。”門勒得意地笑著,揮手告別,走出了門口。
直到門勒終於走遠,漪墨才面色平淡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從窗簾的縫隙中檢視門勒離去的背影。
“總算糊弄過去了……”等到那個得意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視野裡,漪墨才小心地走回剛才門勒坐過的矮椅上,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招招手示意艾凡赫過來,然後把凳子翻過來,讓艾凡赫觀看。
不知何時放置的念術水晶,現在已經失去了流轉的光華,表面如同破敗的皮革一樣龜裂。
“看來我們成功的吸引了關注,這次談話雖然不長,但不知道中間有過多少次窺探,”漪墨此時的話表明,這枚水晶是她放置的,同時還說明了它的作用。
看著不再有效果的水晶,艾凡赫感覺到一股寒意,雖然不知道這枚水晶的效力有多強,但明顯從漪墨輕描淡寫的口氣中,就能說明這些窺探不會是一個組織的所為。
艾凡赫瞠目結舌了半天,才苦笑著開口:“我真不知道,祈禱師行會的一次被洩露的行動……居然能獲得如此大的關注?”
嚴謹地說,這句話有些不通順,語法也不盡正確,不過這也說明了艾凡赫此時的心情,漪墨倒是很平靜,向著艾凡赫解釋著其中的關竅:“沒辦法啊,誰叫現在的社會太和諧了,真正的實戰機會,少得可憐,幾大組織培植的特殊部隊又只會偷偷地出動,所以這種能一窺對方實力的機會,誰也不會輕易忽略。”
“幾大組織?這麼說祈禱師行會的這個……闇堡部隊,很有名麼?”艾凡赫聽到漪墨的解釋,很是有興趣地問。
“嘻嘻,當然很有名。”漪墨莞爾,像是想起了什麼很可笑的事情一般,“雖然我瞭解的不多,不過我也是知道祈禱師行會的中二強的,太有名了……”
“中二?神馬意思?”看到漪墨在笑,艾凡赫當然要乘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