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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齊平公笑著招手道:“封兒,快過來。”

伍封大踏步走到臺前,向齊平公施禮。

妙公主飛身下臺,站在伍封面前,雙手插腰,嗔道:“你將我送到宮門口便溜了,是不是想躲著我?”

伍封苦笑道:“公主厲害得緊,在下縱是躲在天腳底,恐怕也會被公主揪出來,明知道如此,怎敢去躲起來?”

妙公主嬌笑一聲,嗔道:“你知道就好。父君說讓你明日陪我在臨淄城遊玩,哼!我看你敢不敢不答應!”

伍封嘆了口氣:“陪公主遊玩,其實是件美事,在下怎敢不答應?”

妙公主笑道:“這還差不多。”一把抓住伍封的手,道:“來,陪我到後殿去聊聊。”

伍封忙道:“不忙,你先去,我猜國君和田相多半有事要問我。”

妙公主大惱,道:“怎麼?和我在一起很煩麼?我偏不走,看你能怎麼辦?”

伍封苦笑道:“公主,你總要換身衣服吧?”

妙公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見頗有些灰塵,哼了一聲,道:“你可不許走,我去換了衣服來!”

田恆招來宮女,帶妙公主到寢宮換衣,豈知妙公主才轉入後殿,忽又如小鳥般折了出來,伸出一隻小手向伍封道:“拿來!”

伍封一愣,立時醒悟,道:“適才在殿外,我已請侍衛將那口‘精衛’劍送到公主的寢宮。”

妙公主笑道:“算你了。”笑吟吟地入了後殿。

眾人無不大驚,樓無煩的劍竟被他們所得,莫非這小子年紀輕輕,劍術竟真的能勝得過樓無煩?

田恆知道伍封母子與齊平公母女甚有交情,對齊平公道:“國君,便請鮑封坐在臣身邊,如何?”

齊平公喜道:“最好,最好!”

立刻有宮女將一方食案高舉過頭,放在田恆的案旁,另有若干寺人抬了幾具盛著各類肉食的銅鼎放在案邊,再有宮女端著盛羹的銅豆、鬥勺、爵、觥、箸、壺、匕、俎、刀等物放在案上,又有二人拿著盤瓢為伍封澆水洗手。

忙了好一陣,伍封才在案後坐了下來。

田恆問道:“鮑封,你怎知道公主出了事?”

伍封搖頭道:“在下並不知道,只是奉了母命,送一壺酒給國君為賀。在下從伍堡起身,車馬行過一片小樹林,聽到林後有人廝殺。在下便想,都城附近,怎會有廝殺之聲?一時好奇,便趨車去看,只見到數十屍體和一座空的香車。在下心想,定是有盜賊作惡。正這麼想,便聽到遠處有人聲,遂將車馬駛進林中。見到有十數人拿著樹枝,清掃道路,以除去車輒和蹄印。在下不敢驚動他們,便下了車,又怕有人偷走了酒,只好提著酒壺悄悄跟著他們到了一箇舊村之中。那村中並無人跡,在下見到一兩幅寫著‘蹠’的旗幟,心想此村定是被大盜柳下蹠洗掠過,以至村民不見。在下找了半天,卻見村中有一座大廢宅中冒出煙火來,便悄悄潛了過去,打暈了宅門口計程車兵,甫一進去,便有些後悔起來。”

田恆問道:“怎麼?”

伍封道:“在下才入宅中,便見一人在院中練劍,劍法驚人。在下劍術平平,是以不敢招惹他,心中便有了主意。悄悄將被打暈之人的外衣除下,披在身上,將他藏著草堆之後。自己扮作他的模樣,將壺中的酒灑了些在地上,使酒氣瀰漫開來。”

高無平在臺下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古陶子這人什麼都好,只是生平好酒,這可麻煩了。”

伍封道:“不一會,酒香溢到院中,那人停住了劍,走了出來,他沒有認出在下,以為我是自己人,喝道:‘你這小子,此時竟敢飲酒,好生大膽!’便要一劍刺下。在下低著頭道:‘且慢,今日死便死了,將軍讓小的飲完這一壺酒再動手,如何?’那人見在情願不要命,也要飲酒,不免有些奇怪,道:‘這酒……,唔,香得古怪,你從何處得來?’在下道:‘這是酒可是人間極品。’那人忍不住,將劍插入鞘中,一把將酒壺搶了過去,灌了兩口,道:‘果然是美酒……’。在下心忖:‘此時再不動手,更待何時?’一拳向酒壺打了過去,酒壺碎裂,在下的拳頭穿過了酒壺,重重地擊在那人胸口。那人猝不及防,當時便一命嗚呼了。”

田恆臉色微變,道:“古陶子被你一拳擊斃?你的拳頭……可真是有些名堂。”

伍封續道:“在下知道這一下必瞞不過宅中之人,便拔出了劍,直闖了進去,誰知在長廊之上,遇到了右司馬公孫揮。公孫揮揮著一丈八尺長短的銅戟,惡狠狠地問道:‘你殺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