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蒙二人對望一眼,怎也不信二人聯手進擊,竟會被妙公主擋了開去,同時喝了一聲,均取攻勢,雙劍齊飛,妙公主連使四招格住,全是伍封所教的劍術,在第四招時,竟能覷到破綻,一劍橫掃在蒙獵的腰帶上。
伍封教她的四劍,本來都是防守的劍術,不料她竟能從中另悟出攻勢來,伍封大喜,怕趙蒙二人臉上掛不下來,喝道:“停手!”
三人停下手來,妙公主正高興處被他喝停,嗔道:“為什麼叫停手?”
伍封嘆道:“我見舟上風大,公主大袖飛舞,飄然若仙,一不小心被風神接到了天上去,叫我如何是好?”
妙公主聽他說得嘴甜,立時眉花眼笑,將竹劍扔下走了回來。
趙悅面帶慚色,道:“不料公主劍術如此高明,小人以後再也不敢小視女人了。”
妙公主嫣然笑道:“我這算不了什麼,你們若是見過月兒的劍術,恐怕驚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哩!”
田力見過楚月兒的本事,佩服道:“小夫人的本事,的確驚人,小人見識過後,至今仍覺是人間少有。”
妙公主聽他稱楚月兒為小夫人,大是奇怪,見楚月兒面若紅霞,滿眼狐疑地向伍封看來。
伍封連忙小聲道:“公主,這傢伙不知道我們還未成親哩!”
妙公主這才釋然,笑道:“封哥哥,你教我的這四招劍術,真是厲害,改日再教幾招來,我練熟之後,再找他們二人試一試。”
眾人早知道妙公主的劍法必定是受過伍封的指點,是以才如此厲害。
嚇得趙蒙二人雙手亂搖,蒙獵道:“公主,你饒過小人吧,小人們可是再也不敢試了。”
眾人都笑起來,公子高嘆道:“不料經封大夫略略調教,公主竟這麼厲害,封大夫是否也教我幾招呢?”
伍封心想:“就算我們兼程而行,至少也會有十日左右的水路,不如讓他們都練一練劍法,也好在五鹿與顏不疑交手時多一些勝算。”笑道:“我們乘船還有多日,練一練劍術也好。”
眾人大喜,有伍封這大行家在旁指點,劍術哪會不大大提高的?一迭聲答應。
伍封對趙悅和蒙獵道:“趙兄、蒙兄,適才你們是怕傷了公主,才在一人進攻時,另一人取守勢吧?”
趙悅點頭道:“是,只不過我們同時進攻,卻也勝不了公主。”
伍封笑道:“你們一攻一守,頗合兵法,若不是突然同取攻勢,公主怎能勝得了你們?”
趙蒙二人想了想,臉露喜色。
伍封道:“這種聯手的劍法,大有其獨到之處,你們若能精研此術,日後便是二三十人一擁而上,急切間也傷不了你們。”
趙蒙二人恍然大悟,連忙到船頭練劍去了。餘人之中,鮑興鮑寧二人劍術不弱,按理說鮑興力大之極,又是從小陪伍封練武,理應劍術高明,但這人腦筋不甚靈光,劍術反不及鮑寧,伍封教了他幾招,見他難以領悟,只有苦笑搖頭。
舟行十日,便到了垂都,將巨舟交由宋人暫時照看,以備回程之用。眾人棄舟登岸,繼續車行。
眾人這十日中練劍不綴,又有伍封和楚月兒在一旁指點,劍術均大有長進,尤其是趙悅和蒙獵的合擊之術,更是大有所成,即使是楚月兒上前,要勝他們也要在三十招之外。趙蒙二人又將此術教給鮑寧和鮑興,甚至連那六名劍姬也一起研習,都大有所獲。
這裡是宋國之境,宋人見是齊國的使節,盛眾相迎,其中的客套自不必說,伍封打聽到趙鞅一眾在宋留了三日,前日才起身往衛,心中大喜,帶了眾人悄然追去,其它的事,便由公子高留在宋國周旋。
伍封先派了烏荼趕往衛晉之際的戚城附近,找鮑息求援,自己帶眾人兼程趕路,次日晚間,終在衛國的城濮趕上了趙氏一行眾人的營地。
趙鞅諸人見伍封一眾人塵撲撲地趕到,大感奇怪,伍封將事情說過之後,趙鞅臉色凝重,道:“此處離五鹿不過六十餘里,若非封大夫趕來飛報,我趙氏一族,可就危險之極了!”
趙鞅的長子伯魯問道:“封大夫,這五鹿是衛國之境,即便是我們在此遇害,說起來與齊國也沒有太大的干係,你們這麼辛苦趕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伍封不悅道:“若是在下明知你們有兇險還視若無睹,還算是人麼?在下與無恤兄一見如故,心中對趙老將軍又十分尊敬,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被人殺害!”
趙鞅瞪了伯魯一眼,道:“君子之交貴乎義,朋友之交貴乎情,封大夫是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