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埃摩直起了身子,目光變得有些冰冷。
“這事我也是回來之後才聽手下人說的,那時候菲利普公爵已經回來了,而且當時事情太多,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菲索身上了,所以就沒有報告給老闆。”洛奕略感失職的說道。
“沒事,不過是一件小事情。”埃摩輕輕一揮手,從抽屜裡掏出一盒雪茄放到衣服兜裡,起身向著門外就走。“我去菲利普公爵那裡看看。你們馬上叫人把斯昂和哈陸斯給我叫回來。狂血現在可是不安時期,四天王還是都守在我身邊安心一點。”
“是,老闆。”除了洛奕跟著埃摩的身後走了出去以外,其他人恭敬的施禮應道。
“你們覺不覺得老闆聽說菲利普公爵離開過天鷲之後好像有些擔心的樣子?”看著埃摩和洛奕的身影離開門前許久,依舊躬著身子的法布聲音很小的說道。
“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不知道老闆這次去中東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耶魯緩緩的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些都是老闆的事情,用不著我們擔心。我們只要保證老闆的安全,依照老闆的意思去行事,靠自己的能力去為老闆分憂就可以了。”奧雛還是一樣嚴肅的表情呵斥道。“好了,耶魯,去叫你的手下把斯昂他們叫回來。”
“是。”耶魯應聲離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
“天鷲,狂血,是否你的命運被掌管在百慕以外呢?”待眾人離開之後,奧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木然的神色,望著視窗處漸漸西落的晚霞,彷彿帶著幾許惆悵。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牙靠坐在護欄旁邊仰望著天空,享受著難得的一絲清涼。
隨著日子的推移,牙超乎人們想象的適應能力和恢復力震撼了整個高等角鬥士室區的角鬥士。
耶魯每天都在加重訓練量,可是牙卻顯得越來越輕鬆。雖然炎熱的天氣依舊使得他在陽光下看起來孱弱不堪,但是每項訓練都可以比其他人快一步完成。在晚上回來的時候也不像以往倒頭就睡,而是凝望著夜空享受這最最令他著迷的清涼感受。
“好像差不多了。真是超出想象啊,即便是一般的‘冷血動物’也比不了。真是神的恩賜。”天人依舊每日都會凝視牙相當一段時間,觀察牙的情況。
“給你。”天人從稻草堆中抽出一根鐵棍向著牙的囚室扔過去。足有碗口粗的鐵棍撞進囚室之間的護欄縫隙裡,硬生生撞彎了兩邊的鐵條被夾在當中。
牙回過頭來看著天人,好一會才慢慢的起身。鐵棍有一米左右長短,下面是一個十五公分長的握柄。牙伸手抓住握柄,稍稍用力試了一下。被夾在鐵條中間的鐵棍動也不動。
牙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偷笑的天人。知道天人是故意讓鐵棍夾在鐵條中間的,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陣冰冷。那是憤怒吧?不服輸的憤怒。憤怒對別人來說也許是火一般的狂熱,但是在牙身上卻是冰一般的冷酷。
牙雙手緊緊的抓著握柄,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把鐵棍抽出來,可是無論牙怎麼做都無法移動鐵棍分毫。
照說經過月多訓練的牙此時的膂力比之以前要強了很多,爆發力就更不用說了,可是竟然無法拔出天人隨意扔過來的一根鐵棍。
“哈哈哈,小東西,你在幹嗎啊?”看著牙有些蠢笨的醜態,天人忍不住笑道。
牙看了看天人,沒有出聲。
“你叫什麼?”天人突然臉色一整,冷聲問道。
牙還是看著天人不語。
“回答我。”天人面色一沉,低喝一聲。
“牙。”牙被天人的氣勢一震,險些倒坐在地上。
“牙,獠牙。不錯的名字,不管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都讓我有一種無法抑止的衝動感覺。可是……你告訴我,牙是用來幹嗎的?”天人凝視著牙許久,繼續說道。“牙,是用來撕裂東西的,不是用來拔東西的,如果比力氣,那是下顎的任務,那是脖頸的任務,那是肩膀的任務,那是四肢的任務。可是無論是誰的任務,就是沒有你牙的份。你只要像爪一樣,迅速的,銳不可當的刺入要害就足夠了。你的任務是擊中,刺破,然後撕裂。你的作用是毀壞,懂嘛?毀壞。”
看著咆哮著的天人,不單單是牙,就是其他角鬥士們也都有些木然。那是他們沒有見過的天人,一個竟然也會情緒激動的天人。
漸漸的,胸口開始起伏,好像一種衝動帶著久違的冰冷血漿和血脈的膨脹撞擊著心房。“噗嗵,噗嗵”每一下都湧起一陣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