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餘溫,一時半會又如何消散得去?
雪槐越想越傷心,號淘大哭一場,只想找個酒館,就此大醉,永不復醒,只是記著仁棋還在雙鳳谷,勉強收淚趕回來。
仁棋仍在原處,他倒仁善,將七里香屍身搬去一個土坑中,掩一些土石埋了,雪槐回來看見,點點頭,到墳前也作一個揖,道:“會首,你也是一代宗主,此刻身死魂滅,一了百了,但願鳳鳴墳頭,花滿山谷。”
雪槐看向仁棋,仁棋也看他,道:“你放了他,是不是?”
雪槐點頭,眼中的淚卻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仁棋握著他手,也禁不住落淚。仁棋與雪槐一起長大,最瞭解雪槐對敬擎天的感情,知道雪槐雖放了敬擎天,但在雪槐心裡,敬擎天已是死了,心中實是一種生離死別的痛,仁棋想要勸他兩句,一時卻是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兩個回城,碧青蓮三女及法一等一直在等著,迎將上來,雪槐心中絞痛,不願多說話,只道:“七里香給我射死了,義父………七殺教主………走了。”隨即回房,三女跟著回房,一時也不知如何勸他,只是將狐女親釀的十里香給他端出來,這夜雪槐喝得爛醉。
三女從仁棋口中知道了谷中發生的事,敬擎天雖然沒死,但自揭面具,從此絕了雪槐心中的一點痴念,三女也就放了心,只是此後數日,雪槐一直鬱鬱寡歡,三女雖用盡心機逗他高興,卻始終見效不大。
又過了十餘日,夕舞的貼身婢女小芹突然來了,見了雪槐,交給他一個繡花錦囊,雪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縷頭髮,雪槐驚叫道:“夕舞?”
小芹點頭,道:“是小姐的頭髮,小姐說以後再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所以讓我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