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時已晚。
‘啊……’
十名騎兵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從馬背上重重的摔下,甚至那十匹馬都因為拌馬索被自己的強大的衝力傷到了腿骨,發出一聲慘痛的嘶叫後也‘轟’一聲被拌倒在地,揚起了一片沙塵。
雖然遠處的罕畢圖看不真切,但也大概看清楚了他派出的十名探路的騎兵人仰馬翻的情形,心中暗道:我們來得如此之快,按理來說可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沒想到華夏國的將領如此注重刺探敵情,顯然這些拌馬索是在得到我們即將來襲臨時完成的,看樣子此戰還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啊!”
敵人越是強大高明,反而越能激起罕畢圖的鬥志。
罕畢圖拔出了他的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對著營地方向一指,喊道:“集中全部兵力,朝敵人營地正門突破!”
原本是錐形戰陣的遊牧族的十萬騎兵,立即改變的陣形,變作了數百個長方形的戰陣,先後向泰坦大軍的營地開始了猛烈的衝擊。
泰坦大感奇怪,對方明明知道營地正門附近有大量的拌馬索也敢衝,似乎於情理不合。
泰坦也是頭一次看到騎兵排出如此古怪的戰陣,黑壓壓的無數遊牧族的騎兵似乎變作了無數個豆腐塊,飛速向自己營地衝來,而且每個豆腐塊之間都明顯有間隔,並非一條長龍一般。
雖然泰坦搞不清敵人如此進攻的真正目的,但還是讓所有的步兵提高警惕,讓他們不用攻擊騎兵,只管瘋狂的攻擊騎兵的坐騎。
泰坦深知,遊牧族騎兵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們在馬背上那股勢不可擋的無敵氣勢,如果一旦他們跌落馬,恐怕根本不是擅長地面戰的普普通通的步兵的敵手。
終於,揭曉泰坦心中那份困惑的時刻來到了。
衝在最前的數百名騎兵果然如泰坦所料,被營地大門附近的拌馬索拌倒,嘩啦啦跌到了一大片。營地門口不大空地幾乎被遊牧族騎兵和他們的戰馬佔滿,但可惜的是他們都幾乎失去了戰鬥力,畢竟如此高速的衝擊卻突然停止,那股巨力恐怕即使是強健的駿馬都無法承受,更別提遊牧族的騎兵們的血肉之軀。
雖然最前列的百名騎兵幾乎全軍覆沒,但營地正門附近的拌馬索也所剩無幾,泰坦卻沒有絲毫驚慌,因為他認為躺在地上不斷呻吟著的遊牧族騎兵和癱在地上的馬匹則是更好的拌馬索,甚至泰坦還認為如果接下來的遊牧族騎兵如果還想繼續從正門突擊,恐怕那些本來躺在地上呻吟的騎兵們會被後來的夥伴們的座騎給活活踩死,所以泰坦根本不擔心接下來的其餘騎兵方陣的衝擊。
彈指一揮間,第二批衝想營地正門的騎兵已經殺到。泰坦等人幾乎個個人都認為這第二批的遊牧族的騎兵也會如第一批那樣,落個人仰馬翻的下場,但事實卻截然相反。
這批遊牧騎兵們發現前方有障礙物如倒在地上的同伴或者馬匹時,反應相當之快,雙腿夾緊馬腹,一拉馬的韁繩,馬兒用力一躍,竟然連人帶馬的騰空而起,越過了那些障礙物,準確的落到了平整的土地上,人馬都毫髮未傷。
如此難以置信的景象,當然讓泰坦等人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就在泰坦等人內心還在驚歎遊牧族騎兵那精湛的騎技與遊牧族馴養的駿馬時,第二批進攻營地正門的遊牧族騎兵在只損失了少數幾十名騎兵的情況下,已經聲勢洶洶的殺到營地正門口。
泰坦此刻方如夢初醒,命令營地中的步兵出擊,攔截敵人。
跟隨泰坦此次出征的戰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所以即使面對著衝擊力超強的遊牧族騎兵也沒有絲毫膽怯,同時一揚手中的長槍,動作一致,顯然經過了刻苦的訓練。
如洪水般兇猛的遊牧族騎兵終於和泰坦所率的步兵短兵相接,營地正門的攻防戰終於打響。
步兵手中的長槍每刺出一槍,幾乎都會有匹馬兒倒地;而遊牧騎兵手中的長刀或長劍每在空中揮舞一次,也會有一個步兵倒下。
從馬背上摔下的遊牧族騎兵顯然不是步兵的對手,很快身上便被長槍紮了幾個透明的窟窿。
但局勢卻對泰坦一方越來越不利。
雖然遊牧族的騎兵是輕騎兵,不是被重甲裹著裝備精良的擁有可怕衝擊力和殺傷力的重騎兵,但由於遊牧族戰士的驍勇善戰及他們坐下有狂野之態的馬兒是良種馬與草原野馬的交配所生,衝擊力竟然絲毫不遜色於重騎兵,所以步兵雖然竭力攔截,但卻依然無法阻止遊牧族騎兵前進的趨勢。
泰坦並沒有將心神全放在自己方處於劣勢的營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