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內臟從腹腔滾落出來,卻沒有流出多少血,想來血已經差不多快要流乾了。尋常人傷成這樣。一條命早見了閻王了,而傅先生卻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我咬緊唇,又驚又怒道:“是誰把傅先生傷成這樣?是什麼人乾的?”
焰沒有回答,手一直貼在傅先生的胸口中,半晌,傅先生眼皮微微一動,吃力地睜開眼睛。
“師傅?”
“傅先生?”
我和冥焰同時出聲,傅先生眼睛緩緩一轉,看到我在車廂裡,眼神似乎有一絲欣慰,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半晌,才費力地發出微弱如蚊蠅的聲音:“少……夫人……”
“傅先生?是誰?是誰做的?是不是那個瑪哈?”我只覺得心中有火在燒,眼睛發乾,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傅先生嘴唇動了動,聲音又微不可聞,我低下頭,湊近他:“你想說什麼?”
他眼珠轉了轉,看向冥焰,費力地道:“傀儡……蠱……”
“師傅!”冥焰雙眼通紅,不停搖頭。傅先生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竟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那條明明已經沒有皮肉的左手,竟抬起來抓緊冥焰的手腕,費力地催促:“快……”
淚從冥焰眼中滾落,他看出傅先生眼裡地堅決,咬了咬牙,胡亂地抹了把臉,將傅先生左碗上粗粗的銀鐲子的鐲扣鬆開,然後開啟鐲扣,那鐲子原來卻是一個空心的。我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幕,只見空心的鐲子裡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