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純真無害的樣子,執起筆,蘸了墨,略一思索,將王維的《畫》題到畫上:“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蔚相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首詩,半晌,才幽幽一嘆:“雲夫人果然才思敏捷。”
“獻醜了。”我將筆擱下,笑盈盈地道。
蔚相得了我的題詩,也不再勉強雲崢寫字了。隨意寒喧兩句,辭別蔚相,我們乘上回家的馬車。待馬車轉出街口,我倚在雲崢肩頭輕聲道:“你說,他是否相信我不是蔚藍雪?”
“等他找人驗完你的字跡,就可以確定你不是了。”雲崢擁著我道,“而他安排進侯府的人肯定會繼續觀察你,當他知道你的生活習慣與蔚藍雪真的完全不同,而非在他面前做戲,就會完全消疑,那些人也會撤走。”
“真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幽幽一嘆,“你說,蔚相會不會真的來侯府?”
“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來。”雲崢笑了笑,“而且,是在他驗完字跡,撤走監視你的人之後,所以還有一段時間。”
但願等他從侯府離開後,就真的完全消疑了!這以後的日子倒是清靜了,平安每日都過來學琴,我故意要把自己暴露在監視者的目光下,所以每次都選在庭院裡。我與平安坐在池塘邊,雲崢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燃著薰香看書。偶爾抬起目光看向雲崢,常常迎進他定定凝望我的幽深雙眸裡,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