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兔呆住了,答不上話,寒星更生疑心,又是有氣無力地問:“你是誰?”
雪兔見寒星傷得很重,便繞過話說道:“你傷得好重,我先扶你回去。”
寒星點點頭,用另一隻手使勁捂住那隻受傷的手臂,想讓疼痛減緩一些,而頃刻之間,那隻捂住的手沾滿了血。
看到這副情景,雪兔那大大的眼睛淚如泉湧,心中恨恨地念道:“該死的混蛋,王一定不會饒了他。”她彎腰拾起地上的寶劍,緊緊攙扶著寒星向回走。
返回破舊的屋子後,寒星感到十分辛苦,立刻倒在了床上,因為那疼痛還沒有消散,依然折磨著她,而那整隻手擘已是鮮血淋淋。
“那個傢伙知道怎麼折磨人,一招就能讓人半死不活。”寒星躺在床上,微弱地說著,表情十分痛苦。
雪兔不敢再多言,唯恐說漏了嘴,而最擔心的還是寒星的傷。她一聲不吭,撕開了那隻被血浸透的衣袖,然後扯下自己腰上的絲帶將那塊傷口包紮起來,接著又端來一盆水,清洗寒星手上的血。待這一切做完時,她看到寒星已經疼得昏迷過去,臉上煞白。
“先王怎麼還不回來?要不要告訴王?我該怎麼辦?”雪兔在床邊急得團團轉,擔心寒星就此沒命。
“早一些告訴寒星,讓她念王的名字,不就沒事了嗎?我怎麼這麼糊塗!”雪兔一邊轉著一邊埋怨自己。
最終,雪兔抵不住煎熬,衝出了屋子,縱身一躍飛上了對面的屋頂,爾後展開輕盈的步伐,如蜻蜓點水般飛簷前行,直奔血殷宮。
雪兔離開不久,老太婆便回來了,推門而入時,頓時傻眼,她看到她的床上躺著昏迷的寒星,床邊灑了一地的血水。
“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婆來到床前,看到寒星那隻受傷的手臂後,驚呆了。
“傀儡愁?那個傢伙想幹什麼?”老太婆看出了傷口的來歷,吃驚地念著。
接下來,老太婆坐到床邊,將一隻蒼老的手放在了寒星的傷口上,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一處,稍後,她的那隻手發出了一片藍色的暈光,隔著那包紮的絲帶滲入傷口的裡面。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老太婆方才罷手,再看寒星的面色,已經透出了微微的紅潤,顯然,她已經無礙了。
“唉!”老太婆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雙手背在後面,自言自語著:“那個傢伙想幹什麼?他是宮裡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和王有關係嗎?難道這父子間……”
話說,雪兔一路疾奔,很快回到了血殷宮,起先侍衛不讓她進宮,無奈之下,她只好發狠地說道:“我有急事要面見王,若是耽擱了事情,你們都活不了。”
宮前的侍衛見一個嬌小女子口出狂言,不畏不懼,便也相信了幾分,最後由一侍衛親自帶著她進了宮。
然而,進了宮後,雪兔卻被告知王不在宮裡,她不甘心,偷偷地從侍衛的眼前溜掉,獨自一人由大殿找到御書房,再由御書房找到御花園,最後還是一無所獲,而正要離開時,卻很不湊巧地遇著了青嬋公主,她的旁邊還站著那個險惡的男人傀儡愁。
原來,傀儡愁一回到宮裡,便找青嬋公主詢問實情。當時,青嬋公主蕩在花園裡的一張秋千上,正想像著寒星被殺死的情景,獨自開心著。而當傀儡愁帶著恐怖的表情出現時,她那美夢頓在一瞬間裡破滅了,她也就此陰下了豔麗的面孔。
傀儡愁將雪兔所說的話講了一遍,並詢問是否屬實,青嬋公主很不以為然地回道:“原來你竟是這般膽小,枉我如此器重你。”
青嬋公主雖未明說,卻隱晦地道出了真相,傀儡愁當即面色大變,顯得異樣驚恐,並帶著怨氣說道:“公主可是把我害慘了。這事若讓王得知了,我這性命一定不保。”
“怕什麼,有我替你作主,哥哥也奈何不得。”青嬋公主繼續蕩著鞦韆,媚笑中充滿了自信。
得知寒星半死不活,受了很大的痛苦,青嬋公主感到很開心,但她絕不滿足,再度向傀儡愁作出了指示:“我要她死,明白嗎?可別再讓我失望。”
既然得知寒星是王的女人,傀儡愁不敢再去碰觸,對於青嬋公主的指示也不敢再聽從,遂找別的理由抽身,青嬋公主很不悅,又是威言相逼,又是媚色引誘,軟硬兼施,但傀儡愁最終不敢動搖。
正相持不下時,雪兔突然撞到了他們的面前,那一刻,傀儡愁頓時失色,而雪兔也不無膽顫。
“公主,就是那個女孩。”傀儡愁立即說道。
青嬋公主不認識雪兔這樣的面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