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光並沒有消失,而是直衝過來,剎那間穿透了她。
雪麗什麼也來不及想,隨著白色的刀光一同融化了,長廊上消失了她的身影。
與此同時,地牢裡的上官祺陡然悸動,沉靜的眼睛隨之驚閃了一下,他立刻喚出風生,問:“發生了什麼?”
風生即刻出現在上官祺的身後,回道:“這裡的皇帝馬上就要到了。”*
“似乎是別的事情。”上官祺搖了搖頭,伴著一聲幽沉,目光重新落回黑色的長靴上。
上官祺想到了雪麗,記得她說過,宮中的守護神在四處找她,不禁猜想,她是否被抓住了,或是被殺死了。
“把那個女人找回來。”上官祺陡然吩咐風生。
風生未有立刻領命,動作有些遲疑。上官祺懂得他的意思,又說:“你去吧,他還不敢把我怎樣。”
上官祺所說的他指是即將到來的皇帝,此前稱作的膽小鬼,以他縱橫幾界的魔尊之尊,實在不屑那所謂的天之子。
風生不得不聽從,而他剛消失,牢門就由外面開啟了,首先踏進門裡的是一個身著金袍、頭戴龍冠的男人,雖已中年,卻不乏英俊,也極具傲氣,那就是當今的皇帝,接著又進來兩個年輕的侍衛和一個年長的僧人,最後是那個胖太監。
這一個皇帝和四個隨眾的架勢,在上官祺看來,並不具多少威勢,倒覺幾分好笑。只見他安然悠坐,以更至高無上的姿態面對他眼中的膽小鬼。
那皇帝見上官祺一副無視的姿態,臉上頓時生起忿怒,旁邊的胖太監即刻替皇帝開腔了,衝著上官祺尖著嗓子說:“皇上御駕,還不接迎。”
後面的侍衛和僧人均不動聲色,一致看著上官祺,神色略有緊張,似乎,他們看出那比皇帝還要高傲的男人有什麼樣的不同。
上官祺沒有起身,那一副妖孽之相充滿了邪氣,而只是一個隨意的眼神,便令向他不敬的胖太監哆嗦起來。
“聽說,你要見朕。”皇帝按捺怒火,用不輕不重的語氣說話,聽得出他對上官祺有所容忍,既要擒之,又要有禮相待。
原來,早在上官祺進宮之前,皇帝就得法師預言,說魔尊降世,將奪天下,若不及時除之,後患無窮。不久前,那法師又算到,降世的魔尊不日將到宮裡,皇帝得知後便事先佈置了埋伏,看到魔魅之相的上官祺時,他當即確定預言,將其擒住。
法師又說,雖擒了上官祺,卻不可輕舉妄動,倘若有不當之處,也會有災難降臨,因為魔尊的力量實在不可估量,即使天神也不敢輕視。於是,上官祺便成了皇帝最特別的客人。
這會兒,皇帝親臨地牢,源於不久前風生突然出現、並在他面前所說的一句話,“請陛下及時消災!”
皇帝雖無法力,卻可以看出上官祺的邪魔之氣,意識到,整個皇宮都將被這股魔氣籠罩,所以有怒也不輕易發洩出來,保持自己的平和,也就保持了整個皇宮的安寧。
上官祺將在場所有人的心思都看得清楚,包括那位道行高深的僧人,他沒有回應皇帝的話,而是看著那位曾人,冷問:“你就是那個預言的法師?”
僧人平靜地回答:“並非老衲。”
上官祺魔眼一轉,轉向皇帝,“法師在哪裡?”
皇帝一聽,猜到了上官祺見他的目的,“原來,你是要打聽法師的下落。”
“他是誰?”上官祺又問,將修長的十指交叉在鼻前,遮掩了半個臉面,襯著紫色的眼睛更具冷邪。
如皇帝所想,上官祺在意的不是面前這幾具凡胎,而是那個最先得知預言的法師,他甚至將那個法師與利用雪麗的人聯絡在了一起,那顯然是他最強勁的對手。
“法師雲遊四方。”皇帝笑著回道,龍顏顯出幾分得意,“自古邪不勝正,就算是魔尊,也不可能戰勝神。”
上官祺帶著愜意的笑站了起來,緩緩走向皇帝,“還聽說過嗎?神也不可能戰勝魔。”
在上官祺邊走邊說的時刻,兩個侍衛迅速閃到前面護衛皇旁,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刀。
上官祺停下來,得意道:“他的命我隨時都可以要,但他活著對我更有好處。”
上官祺的極度藐視令皇帝龍顏大怒,對著身邊的僧人叫道:“把這個魔鬼鎖起來!”
皇帝也知道,上官祺還沒有恢復魔尊的力量,還只是一個常人,僧人的法力可以輕易制住他,而被激怒後,他忘記了此前的顧忌,又補充了一個旨意,“給朕狠狠地教訓!”
那僧人不能違抗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