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公主的話聽上去真,可見雪兔昏迷不醒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假了,上官千月又怎會看不出來?但不道破,柔聲問:“公主想留它多久?”*
月棠公主禁不住忸怩起來,“嗯……那要看公子……”說未說完,自己先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上官千月並不急於索迴雪兔,倒是有心成全月棠公主。他漫不經心地走到亭邊,輕拂著紗簾一聲不響地看著河水,水光躍進他的眼裡,更動人心絃。
月棠公主意會,將雪兔放回桌上,接著走到上官千月身後,衝那修長的背影犯迷。她看得心裡發癢,幾度伸手想從後面抱住上官千月,但每次都在最後一刻停止了,終是沒有那份膽量。
心魔無處不在,此時此刻,月棠公主的心裡就駐著一個心魔,時刻慫恿她伸手過去,抓住所謂的機會,“你是最高貴的女人,他是最高貴的男人,你們才是天生的一對。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你要是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
心裡的聲音彷彿就響在耳邊,一聲聲催命似的,月棠公主最終招架不住,身子緩緩向前傾斜。身後的動靜上官千月一清二楚,及時轉過身,擒住月棠公主的肩膀,不讓她撲上身,那一刻目光如炬。
但月棠公主像喝醉了酒一樣兩腿發軟,整個身子又向下滑,上官千月忙將她抱起來,低頭問:“你怎麼了?”
月棠公主的身子徹底軟了,一臉醉態,眼神迷離,她趁勢摟住上官千月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我好渴。”
“哪裡有水?”上官千月輕問,語氣十分體貼。
“不要。”月棠公主面上粉了醉了,心裡面卻很清醒,自己知道想要什麼,“我要的是你……”
上官千月唇角微勾,浮現邪魅的笑容,“公主想要的是這個嗎?”說著,彎下頭帶著如蘭的氣息緩緩逼近月棠公主的紅唇,那味道比酒香更醇。
月棠公主的臉噌的一下紅了個透,身上也熱了起來,難耐地在上官千月的懷裡蛇一樣蠕動,同時張開嘴,探出舌頭,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渴。
唇與唇之間相距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粘在一起,那時月棠公主渴望也到了至極,然而,即將發生的事情卻在最後一刻嘎然而止,有什麼阻上了欲。望的奔流。
上官千月緩緩抬頭,又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吃驚之餘月棠公主的內心更加躁動了,“公子……公子……。”她的聲音輕軟如羽,卻含著強烈的渴求。
“最渴才是最甜。”上官千月嘴角含著神秘的笑意,話裡暗示,最美的甘露是在最渴的時候產生,他們最親密的時機還未到。
這低沉的一聲猶如一記重捶敲在月棠公主的心坎上,震醒了,她對他的渴望還不夠強烈嗎?怎樣才算是最渴?
突然,月棠公主猛地勾手將上官千月重新拉回面前,仰頭就吻,怎麼回事?她緊跟著吃了一驚,為什麼上官千月的嘴上毛茸茸的?為什麼不是迷人的香氣而一股酸氣?
定睛一看,竟然是雪兔帶著毛須的嘴巴,“啊!”月棠公主驚叫一聲,花容失色。
的確是雪兔,它趴在月棠公主的胸前,神情十分得瑟,“公主的吻好香啊!”這帶著調戲意味的話由一個稚嫩的童音說出來很好笑,惹得近處的幾個侍女忍俊不禁。
上官千月也不禁啞然一笑,這雪兔好生調皮,竟在這樣的時候出現,與月棠公主莽撞地親了一口。其實他一來就看出,雪兔的昏迷是假裝的,這會兒也看得明白,雪兔這麼做一定是為了寒星,心思與在天山時不讓清嫣接近他是一樣的,唯恐寒星受一點委屈。
“你……你竟敢……”只見月棠公主氣得臉漲紅,眼中冒火,竟然,她和一個兔子親了嘴。
雪兔非但不怕,還來了興致,爬到月棠公主的面前一臉陶醉的說:“再親一個興許我就愛上你了。”
“滾開!”月棠公主狠狠甩出一巴掌,雪兔機敏地閃開,跳回石桌上,爾後衝著月棠公主作怪相,“親愛的,你怎麼忍心打我?我們已經肌膚之親了,到時候你還要為我生孩子的。”
月棠公主怒不可遏,顧不得形象了,從上官千月懷中跳下來,凶神惡煞地衝向雪兔,“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雪兔不會束手就擒,輕輕一跳又躲開了月棠公主的惡爪,這一次它跳到了上官千月的腳下,小聲說:“求公子讓那個女人不要再發瘋了!”
上官千月無謂一笑,衝著月棠公主不溫不火道:“公主息怒,讓在下帶它回去好好責罰。”
月棠公主在上官千面前剎住腳,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