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捆住的梵歌現在嘴角已經泛起了笑容,而且看得出他已經有了幾分必勝的打算。要不然忍耐了這麼久他也不會在半途中就顯露自己的本意。
“就信你這一次!”後退了一步,並沒有撤除身上的隱身術,心玉站到一旁倚著柱子看著大廳中央嬉笑的赤烈和準備攻擊的梵歌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次聽你的安排了。”
最後一次?那麼也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完結之後我們之間必須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不論是她回到我的體內。還是她繼續保持著這樣獨立的意識守在規則的身邊,都是一個解決方式了。
嘆了口氣。抓起心玉的手腕我猛然向後退了一步,剛才正說著梵歌已經開始準備攻擊了,沒有想到在眨眼之間梵歌就已經先發制人。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繩索就像是一種裝飾,在他的幾番掙扎之下,那些繩子全部變成一節一節的斷須。
“被你綁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該好好的活動活動了。”翻轉著手腕,身後的羽翼迅速的開啟,梵歌笑著看著抓著赭夜下巴的赤烈聳了聳肩膀,“你現在要是將這人放開的話我或許還會看在你是他師父的情面上留你一條性命,但你若是執意要和我作對的話,那麼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黑色的鐮刀就像是站立於天地間的審判物,在梵歌展開翅膀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掌附近出現了一陣流光,緊接著白色的光芒轉換為一把黝黑的鐮刀。鋒利的刀口以及威嚴的刀身,那些盤繞的印紋在梵歌握住鐮刀的那一刻瞬間活了起來。空氣開始冷凝,鐮刀的光芒似乎是照亮了整個空間,對面的赤烈似乎是被這種光芒震懾住了,從鐮刀出現的那個時候他就沒有從呆愣中回過神。
死神鐮刀,這個傳說中西方執法者手中的東西現在到了梵歌的手上已經是轉變了之前的那種性質,因為在那陣白光閃過的時候我感覺到的不僅是鐮刀的威嚴而且還有一種聖潔,雖然將聖潔和惡魔聯絡在一起有些矛盾,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情景只有用“威壓”和“聖潔”來形容了。
對於梵歌來說赤烈的愣神無疑是攻擊最好的時機,所以在鐮刀出現的一刻梵歌已經對著赤烈俯衝了過去。
梵歌下手快,赤烈的抵擋更快,幾乎是在鐮刀接近赤烈的眉角的時候,他迅速後翻險險躲過了鐮刀的刀刃,不過即使是躲了過去,他的臉還是被那種霸道的刀氣所傷。這時候的赤烈似乎也顧不上他臉上的傷口,在將流到嘴邊的血液舔了舔之後他看著在半空中盤旋的梵歌笑了笑。
由微笑變為大笑,有大笑變為狂笑,就在我一位赤烈放棄了回擊的時候,本應該在大笑的赤烈迅速的向前俯衝。伴隨著他的動作,他身側的那些氣流像是被劃開了一道裂口,中間留有足夠的空間不去阻擋赤烈的行動兩邊急速後退的氣流則是阻擋了外面的視線和攻擊。
獰笑著,赤烈看著頭頂的梵歌踮起腳尖直接躍到了半空中。看到這裡,梵歌也是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所以在赤烈還沒有到跟前的時候他已經扇動著翅膀製造可以減緩對方攻擊的氣流,但就算是梵歌反應不慢,狡猾的赤烈還是利用短暫的障眼法躲開了梵歌的視線直接從後面將他的手掌插在了梵歌的手臂上。
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流了下來,看出梵歌的幾分痛苦,赤烈大笑著看著下面有些絕望的赭夜舔了舔嘴角,“看吧,這樣的角色只夠當我的開胃菜,而且,”將手掌拔出,瞬間流出的血液濺在了他和梵歌的臉上,不過赤烈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他伸出舌頭舔著臉頰上的那些血珠,回頭看著臉色泛白的梵歌他得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好了,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看著那雙指甲暴漲的手掌就要插進梵歌心口的時候,我直接拉著旁邊的心玉跳了出去,與此同時我捏起周圍凝聚的水珠彈到了那雙尖長的手掌上。
“你想要將他殺了還得看我答應不答應!”剛才的那個水珠可是一直在吸收赤烈散發的那種腐蝕之氣和梵歌羽翼中的陰暗氣息,所以當我將水珠拋向赤烈的時候,就算赤烈想要躲開也是來不及了,而且水珠是他和梵歌氣息的凝結體,只要那東西接觸到他的面板就會出現大面積的潰爛,因為現在的赤烈就算是憤怒之極也是不會直接衝過來的。
“老妖精,看你都這樣了還嫉妒比你年輕的強者。”笑著站到赤烈的面前,她斜了斜眉角上下打量著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赤烈“嘖嘖”了幾聲,“老妖精,剛才那個東西可是一個好東西,它們最喜歡的就是在有生命現象的體內寄生,如今你是一個難得的滋養品,我想現在你已經感覺到了腹中的異常吧。”對面的赤烈臉色一變,心玉更加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