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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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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楊在一起時,樣看向他的寵溺的眼神,總會讓我不自然地想起小半,接下來便憂傷半日。阿禮芙見了總是會安慰我,讓我不要再想那些傷心的往事,好好過現下的生活。但她從不問我原因,她堅信要是我想的話一定會告訴她。不知不覺中,阿禮芙已經成了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存在,像是我唯一的親人一般的存在。

然而事情總是在平淡中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

楊失蹤了。

阿禮芙的孩子快要出生,但她卻受到了致命的襲擊。

這是在我出去旅遊一星期後回來便遇到的情況。

剛進門便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的心一緊,不好的預感蔓延上來。“阿禮芙,楊。”我輕輕喚了他們的名字。無人應答。

我連忙瞬移到血腥味最濃的地方——阿禮芙的臥室。黃昏時分的陽光照射在牆上,紅色的光芒一直延伸到牆角,與暗紅的血纏綿在一起,灑滿地。

阿禮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連忙施展治癒的法術,並輸入妖力保護她的生命。“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傷成這樣?”見她慢慢清醒過來,我問道。愧疚就像是潮水一般將我淹沒。要不是我出去旅遊,她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怪我大意了。“楊呢?”

阿禮芙睜開眼,湛藍的眸子裡盈滿了恐懼和悲傷,她抓住我的手,說:“阿拉丁,快……快去救楊,他被人抓走了……咳咳……那個人……不,是妖怪很厲害,我沒看清他,他便打傷了我,帶著楊不見了……求求你,救救楊……快去……”

我皺著眉搖搖頭,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小腹——那裡已經高高地隆起,看來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乖,再等等,既然對方把楊帶走了,就證明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了他,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這裡比較重要,等孩子出來了再說,好麼?”

阿禮芙藍色的眼中漫上了淚水,她囁嚅著說:“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我們並沒有什麼仇人,究竟是誰要如此對待我們。噢,可憐的楊,你究竟在哪裡?你一定不要有事,等著我和寶寶……還有阿拉丁會來找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們。”

第一次見到阿禮芙的淚水,我有些慌了手腳。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我為她又輸入了些妖力,她才勉強睡了過去。

看著阿禮芙抖動的長長的睫毛,我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做的?竟然能抓住我離開的時機,並讓我連氣味都聞不到,可我對這個世界不是非常瞭解,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強大的妖怪。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大肆調查,這該怎麼辦?

我又嘗試著用法術檢視這個房間內發生的一切,但很不幸的是,這個房間的過去被人銷燬了,無從查詢。

阿禮芙的狀況越來越差,生孩子對於妖怪來說是相當耗費妖力也相當危險的事情。受到了很嚴重的攻擊,再加上心裡的焦慮,不知道她能否堅持下來。難道我又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了嗎?這種感覺不好,真的。

當天夜裡孩子出生了,阿禮芙低低呻吟著,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節泛白。為了稍稍減輕她的痛苦,我使用法術將孩子“拖”了出來。是個和阿禮芙一樣可愛的女孩。

“我……我快不行了。”阿禮芙呢喃道,美麗的臉孔上布了一層細汗,朦朦朧朧好像即將遠去一樣。

我的心又木木地疼起來,窒息的感覺漫到了咽喉。我也知道她快不行了,這樣的身體情況能夠撐到現在全是靠我的妖力保護,她的身體內部已經遭到了破壞,就算我的妖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讓她活過來了。現在的情況讓我有些手足無措,真的很後悔沒有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阿禮芙眼神迷濛地盯著我看了半晌,低低笑起來,“阿拉丁,又在愧疚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我不會怪你的。”說著,開始慢慢抽出自己身上的所剩不多的妖力,注到自己身邊的人類的形體,卻長著一條長長的銀白尾巴的孩子身上。我想阻止她,但她給了我一個不要干涉的眼神,接著便用滿懷愛意的眼神看著孩子,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一時無語。最後以極快的速度念過一句咒語,一道淡淡的光芒沒入了孩子體內,阿禮芙再也支援不了人形,變回一隻瘦弱的銀色小貓。

“阿禮芙。”我驚訝地低喚一聲,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些什麼。伸出手想給她繼續輸入妖力,卻被她拒絕了。

“阿拉丁。”她輕輕喚著我的名字,稍稍將頭抬起一些,說:“我把我的妖力全部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