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見;那女子剜小德子眼睛的時候;還問他‘我家公子好看嘛?’小德子也是色膽包了天;連聲說好看;那女子又問他‘你想不想一直看到他?’小德子說想!那女子就剜了他的眼珠;還說‘這下你眼裡自然就只有他了!’你看看;說得是人話嗎?”
展伊聽聞厭惡地轉身離去。以前;她始終堅信強者為王;只有強者才配製定這世界的秩序規則。但是看到連華的所作所為;她才明白;喪心病狂踐踏別人的尊嚴和生命根本不是強者而是強盜。她感到從未有過的迷惘;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做回那個不擇手段;不會傷心的冷血展伊!老天為什麼要跟她開這個玩笑?她本來就是屬於邪惡的不是嘛?為何突然要讓她來到這裡;碰到那些人;遇上那些事;讓她難受;讓她良心不安……她痛恨這種感覺;這種令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軟弱的感覺!
天空下起了大雨;她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任雨點瘋狂的打在臉上;誰能告訴她?……誰能告訴她?……
“閃開!閃開!”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人一騎從展伊身邊飛馳而過;濺了展伊一身泥點子;展伊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不顧形象地大罵了一聲:“我X你媽!”
“找死!”剛才濺展伊一身泥的傢伙居然惡人先告狀;舉起鞭子就要往展伊身上抽。展伊輕巧地閃開身;抬頭一看;竟然是剛才跟著白衣男子的女侍者之一。
一聲嘶鳴;一人一馬在展伊身邊駐足停下。馬上的人挽著韁紳;溼答答的頭髮粘在溼透了的白衣上居高臨下睥睨著展伊。俊美;華貴;邪佞;眼前的男子令展伊不由自主想到這幾個已經被用到俗爛的形容詞;男子一雙暗紅色的眼睛戲虐地打量著展伊;嘴角微翹顯得恣意狂放;他身上一種完全屬於男人的陽剛之美在這個女尊的世界極為罕見。
他身後的黑衣男子也一聲不響;蓄勢待發凝望著她;黑衣男子長相俊秀卻並不柔弱;散發著一種沉靜卻銳利的氣質。這一白一黑兩個男子;一個飛揚跋扈;猶如翱翔在天際的雄鷹;一個冷漠內斂;宛如山中一棵遒勁的蒼松。難怪會看得店小二失了魂;最終還丟了眼珠子!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剜了!”展伊先聲奪人!
“你叫什麼名字?”馬上的白衣男子肆無忌憚打量著展伊曲線畢露的身體;饒有趣味地問。
“關你鳥事!”展伊很光火。
“大膽!”黑衣男子霍然出劍;只聽“刺啦”一聲;幸好展伊反應快;只是被他的劍氣劃破了衣衫;露出白皙的肩。
“不錯嘛!……能躲過彥初的劍!”白衣男子曖昧地盯著她□的肩;展伊大怒;手中白光一閃割斷了韁繩。馬兒受了驚;嘶鳴一聲疾馳而去;黑衣男子;還有兩名少女焦急地拍馬追趕。白衣男子忽地騰身而起;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凌空升起;瀟灑地落在黑衣男子的馬上;他回頭衝展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展伊覺得後背一陣冰涼。
“展姑娘……”剛一進客棧;一位身披斗篷的男子叫住她。{炫…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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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展伊渾身溼淋淋地滴著水;沒好氣的問。
“在下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大王命在下在此等候姑娘;接姑娘進宮一敘!”斗篷下的男子有一張慘白而蒼老的臉。
破鏡難圓
“我又不認識你們大王!”展伊理也不理;自顧自走回房間。
“展姑娘;兩位殿下對姑娘也甚是掛念;姑娘難道就沒什麼話對軻殿下說嘛?”老太監欲言又止的看了展伊一眼忙低下頭;展伊見他言辭閃爍;猜到錦王大概為難阿軻了:“等我換身衣服!”展伊冷冷丟下一句;上樓換了身紅色的衣袍;順便將那枚假墨圭也帶上。
展伊乘坐一頂小轎跟隨太監總管進了宮;隨著太監進入一座雅緻的竹樓;這竹樓裡面四通八達;由許多蜿蜒的迴廊連成一體;樓梯兩旁爬滿了白色薔薇花;每個亭子裡都有一座小花壇;養著睡蓮;種著百合;花樣繁多。樓外雨打芭蕉;樓裡春色無邊;展伊不禁讚歎這錦王也真會享受。
“稟大王;展姑娘到了!”
展伊抬眼望去;大廳上首的主位上坐了一位卓爾不群的中年女子;原來國王也不都是榮王那副腦滿腸肥的樣子!在她身邊坐著一位妖嬈的男子。
“展姑娘;快請入座!”錦王爽朗一笑;一揮手示意展伊入座。遠遠的;展伊望見阿離和阿軻正襟危坐;阿離一身紫色華服;峨冠博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