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說這幾天閒著沒事做著玩的!”
“哦?她……只做了這一把?”
連斐易稍稍疑遲一下;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臉上卻不自覺地燒了起來。
“做了五把呢,其餘的展姐姐都讓我送給園子裡的小兄弟,說是答謝大家平日的照顧。”子安在一旁察言觀色,以連斐易的性格;若說只有一把,他肯定不會要。
“哦,原來如此!”連斐易鬆了口氣可又有點莫名的失望;梳子上殘留的餘溫令他不禁想起展伊眉目如畫的臉龐;想起她飛翔時的手;想著想著就覺得這梳子越來越燙;燙得像烙鐵;燙得他面紅耳赤;喘不過氣;幾乎要失手將它遺落在地上。
盜玉之行
展伊翹首期盼的祭祀大典終於到來;天矇矇亮;流霞嶺上下已經被官兵圍個水洩不通;山道兩旁十步一哨五步一崗;紅毯從山頂延伸到山腳。祭臺上供奉的貢品;香火早早按典制擺放整齊。文武百官卯時便在祭壇前列隊等候。大祭祀連斐易一身黑衣;頭帶羽冠;手持禱文;神色肅然地站在最前排。
辰時剛過;榮王盛裝華服前呼後擁捧著墨圭拾階而上;身後的宮人打著華蓋;儲君連華神色謙恭攙扶著老朽的榮王;大殿下連琦率領其它的姐妹屏氣凝神跟在她們身後。
此時;展伊正啃著半個梨兒躲在祭壇下的空隙;透過石縫觀察著外面的一切。因為起的太早;丑時就來這蹲點;她還斷斷續續打了幾個盹養精蓄銳。
吉時一到;連祭祀一聲令下;鼓樂齊鳴;榮王在儲君的攙扶下顫巍巍走上祭壇;將乘著墨圭的托盤供上神龕。
連祭祀彷彿唸經似的高聲朗讀著禱文;榮王率眾人叩首禱告。展伊看托盤中的墨圭;通體黑亮;果然就像她當初見到的那樣;心中一陣激動;正要開啟遙控器;放飛提前準備好的黑色風箏以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卻發現石縫透出的天空中一個黑點正疾速向祭壇這邊衝來!展伊定睛一看;不會吧;真的是一隻鳥;而且還是隻很大的鳥;是一隻蒼鷹。蒼鷹氣勢迅猛;一雙鐵爪直取墨圭。展伊瞬時反應過來;甩出抓鉤;率先將墨圭搶到手。
大鷹一擊不中;嘶鳴一聲;向展伊藏身的石縫猛撲;眼看鋒利的鐵爪就要將石縫扒開;展伊急中生智;連忙把準備好的煤塊扔向大鷹;煤塊乍看起來跟玄圭一樣黑漆麻東;別說是鳥了;連人遠看起來也是難辨真偽。大鷹抓了煤塊;盤旋著振翅離去。
眾人見到如此巨大的鷹衝向祭壇;先是慌了手腳。護衛隊首領率先反應過來;命令弓箭手齊齊射向大鷹。那鷹兒在箭雨中飛翔躲閃;雖然身中數箭卻還是逃脫了。
“母王;母王……”
儲君連華在祭壇上切切呼喚。
展伊屏氣凝神望去;發現榮王昏倒在祭壇上;臉上一團青氣。這個老王八;八成是被那隻鳥給嚇昏過去了。不過;究竟是什麼人要搶墨圭?居然連生化武器都用上了!
“大王!”
連斐易一個箭步衝上祭壇;焦急地檢視榮王的脈象。隨即命人速速取來一柄小刀;毅然劃破手掌;鮮血頓時順著他的手掌流入玉碗;看得展伊頭皮一陣發麻;心想連斐易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連斐易扶起榮王的頭;親自喂她服下自己的小半碗鮮血;又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她頭頂百匯穴上紮了幾下;榮王漸漸迴轉過來;睜開眼睛。
“母王……”
“大王……”
“……墨圭?墨圭在哪?”
榮王逐漸清醒過來;對墨圭念念不忘。
“母王;墨圭……被那隻鳥叼去了。”
連華囁嚅道。
“沒用的東西!都是一群廢物!”榮王怒氣沖天。
“母王息怒;兒臣已命護衛隊去追了!”
“傳令下去;找不到墨圭;就提頭回來見我!”
失去了墨圭;榮王痛心疾首;魂不守舍;情緒躁動也是難免。
“請大王保重龍體!”
眾人見榮王動怒;個個膽戰心驚。
“斐易……你的手怎麼了?”
“謝大王關心;不礙事!”
連斐易淡淡地說。
“大王剛才暈倒;連大人情急之下割傷自己的手掌;用血救了大王!”伺候的宮人在一旁解釋。
“用血?”榮王虛弱地拉起連斐易的手:“寡人究竟是這麼了?”
“大王;今日事出突然;臣情急之下;只好用自己的血當作解藥!忘大王恕罪!”
“解藥?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