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她能想像出,剛剛在這化妝間裡,都發生過怎樣的事。
回想起來,她被何凌霄強佔過一次,現在的季薇應該就和那時的自己是差不多的。
一次足以將她擊潰,但她心裡隱約明白,對季薇來說,這或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雲歌都想不明白,她是怎麼支援到現在的?
究竟是靠著怎樣的信念,才能在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手中生存下來?
“對不起小云歌。”
事實上嚇傻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那只是雲歌以為,季薇現在神智清醒,並且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狀況。
季薇說這話的時候還是面帶微笑的,儘管有些慘淡,雲歌看在心裡並不好受。
“幹什麼跟我道歉?”
她還是笑說:“讓你看到了骯髒的事啊,凌霄會殺了我的。”
雲歌發愣。
季薇自己將外套披好了些,繼續對雲歌說:“這麼骯髒的身體,我自己都嫌,乖,別碰我,髒了你的手,我會心疼的。”
“胡說什麼?”雲歌也不知道自己在氣惱些什麼,“你這個樣子自己怎麼行?”
“我行的,”她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清理。”
她站起來,步伐很不穩。
雲歌能猜到,她那裡一定受傷了,走路的姿勢很怪。
“可是——”
“出去吧。”
季薇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很疲憊,並且帶著幾絲哀求的口吻。
雲歌聽著,都說不出“不”字。
所以她出去了,靜靜地等在外面。
這樣的情況真的不是第一次了呢……
那個席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季薇?
若是不愛,為什麼要糟蹋她?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要說男人才是吧?
她根本就看不懂。
“進來吧。”
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季薇,整個人看起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儘管臉『色』還是不好,但相比剛剛那個看似半死的人,好太多了。
剛才披散著的頭髮此時也變成了高馬尾紮在後腦勺,劉海也用髮夾別在了頭頂,再換了跟剛才一模一樣的備用白『色』連衣裙,穿上不算很高的五公分白『色』羅馬涼鞋,乾淨利落。
雲歌忽然明白,席城為什麼會被她吸引了。
未經粉妝的她,已是美得不可方物。
而穿著一身白『色』的季薇,更是有著她獨特的魅力。
臉『色』略顯蒼白,除了嘴唇上有傷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
可能席城知道她要拍戲,並沒有在她身體的其他地方留下什麼可疑的印記。
“要不我出去跟他們說你今天不舒服,先不拍了。”
“不用了,”季薇拉住她的手,輕笑,“又該說我耍大牌了。”
“可是——”
這種情況,怎麼繼續拍戲?
她看起來像是沒事,可實際很有事啊!
“沒事,小case。”季薇說著,在一旁的真皮椅子上坐下,給coco打了個電話,叫化妝師進來給她化妝。
雲歌站在那裡,忍不住問道:“季薇姐,那位席先生,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由著他對你這樣?”
想起剛才季薇的表現,完全沒有要抵抗的意思,無論怎麼看都像是逆來順受,沒有企圖為自己爭取的樣子。
由著他?
聽到這三個字,季薇笑了。
“命賤。”
不由著他,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對於她的說法,雲歌不置可否。
因為很長一段時間,就連她都覺得自己的命賤,在何凌霄眼裡一文不值。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不,這太可笑了。
這樣的想法,可能會出自那些初入社會的小mm的心裡,依然對這個世界抱以最期待的目光。
“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雲歌看著一旁的化妝臺,看著她問。
季薇的回答依然是看透了紅塵一般的淡然,笑:“人生在世那麼長,總要受些委屈的。我跟你說過,這個世界適者生存,命儘管賤,然螻蟻尚且偷生,你若無能改變現狀,便只有接受。”
“是嗎……”
好像說得很有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