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尷尬也好,裝傻也罷,雲歌無奈地笑著,“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開這種玩笑……”
就算是那天晚上,白澤對自己出言不遜,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
他拿錢來侮辱自己,說她是為錢賣的女人,她也只是在那一瞬間心裡不舒服。
仔細想想,也不算是在生白澤的氣吧,否則自己之後幾天為什麼還會想起白澤,去猜測他的胃病好了沒有,以及在今天“偶遇”的情況下,還若無其事地喊住他?
是,白澤有時候是很討厭,說的難聽的話也並不比平時何凌霄少多少,但她總還是覺得白澤和何凌霄是不一樣的。
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不知道。
只是不論怎樣,今天這個“玩笑”,是無論如何都開不起的。
“我沒有開玩笑!”白澤很嚴肅地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
雲歌現在怕的就是這句話,和他的表情。
她不怕白澤討厭她,和何凌霄一樣欺負她用言語侮辱她,那些她都可以視若無睹,她怕的,是他們的認真。
她很奇怪地瞭解白澤,他和何凌霄的『性』格有些像,像他們這種人,一旦認真起來,就真的要麻煩了。
不怕他們混賬,就怕他們混賬起來很認真!
雲歌是真的有點怕,和之前看到明少奔放『裸』奔的時候一樣,有點怕怕的,並且她將這種怕表現在了臉上。
伴隨著白澤的嚴肅,雲歌后退了一步,似要逃。102
白澤不準,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讓你很害怕?”
這更像是質問的口氣,像是非要在她這聽到個說法或者解釋一樣。
有時候換一種思路,什麼複雜的都不要想,只要將這樣的情況解釋為“被表白”,就能蓋過一切了。
可即便是這樣,雲歌也還是無法接受,所以她只能去想,或許自己就沒有好命?
哪有人反倒習慣別人都對自己粗言粗語,呼來喝去的?
“是,”雲歌想了想,還是和他實話實說了,“我害怕,所以白澤,你能放手了嗎?”
“不放!”回答雲歌的,是白澤堅定的聲音,“我今天就要一個答案!”
雲歌試著小躲,可惜並沒有成功。
“你要我給你什麼答案?白澤,大明星,你有你的風光生活,我們兩個也只是幾次為數不深的接觸而已,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念頭的?我哪兒好了讓你看上,我改還不行嗎?”
雲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了,怎麼會讓白澤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算一算他們的見面次數,就算是普通人的相遇,他對她的好意也來得讓人意外了點。
“全部,”他說道,“全部你能改嗎?”
他是吃定她改不了。
靖雲歌如果改了,她還能是靖雲歌嗎�